些,雖說病情現在已經大為好轉,但穩妥起見,還是再住院觀察幾天吧。回頭我吩咐下去,讓下面的人一定把好關,不能再放任何人上來。”
說完,他側臉看著曾毅,眼睛連眨好幾下,意思是希望曾毅幫著勸幾句。
“回家也好!”曾毅像是根本沒看到張仁杰的暗示,他道:“回家休養的話,一來精神放鬆、心情愉悅,二來飲食起居也更方便自由一些,這樣更有助於身體的恢復。我看可以,再讓張院長派個護士跟過去照顧,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馮玉琴臉上的表情非常滿意,還是小曾好啊,處處都從“如何更好地恢復健康”來考慮。不像張仁杰,就知道把我留在醫院,也不知道是為我好,還是為他好,每天對著這四面白牆,聞著這股子藥味,就是沒病的人,也會生出病的。
“那就這麼定了!”馮玉琴決定下來,就讓自己的秘書去安排出院的事。
張仁杰這才明白過來,馮廳長壓根就沒打算要聽取自己的意見啊。他看著曾毅,眼睛裡迸射出怒火,這小子比邵海波那種老油條還壞,睡老子的,吃老子的,抹乾淨嘴竟是什麼事也不幹,豈有此理!
半個小時後,方南國的秘書唐浩然趕到醫院,醫院方面也做好了準備工作,全院最好的一輛救護車,此刻就停在樓下。
醫院的幾位領導衝上前來,將馮玉琴的病床圍了一圈,你拉床頭,我推床尾,小心翼翼地推著滑輪床出去。有幾個下手晚的,沒有在床邊搶到好位置,就護在前面開道,搶著去按電梯的開關,一邊不斷呵斥:“讓開,讓開!”,將走道上的人分到兩邊。
曾毅被擠到了最後面,別人根本不給他下手幫忙的機會,他覺得眼前這一幕有點眼熟,想了半天,好像是某出清宮大戲裡的老佛爺出宮吧。
把馮玉琴送上車後,唐浩然從隨身攜帶的手包裡拽出一份介紹信,“曾大夫,這是馮廳長交代的事,我已經辦好了,明天你就拿著這個去衛生廳報到。”
曾毅還沒來得及道謝,唐浩然就匆匆忙忙鑽進車裡,追救護車去了。
周圍的幾位醫院領導,都是一副豔羨的目光,心裡卻酸得厲害,這年頭,就是一萬個人說你行,你也不行,只有領導說你行,你才行,一個還沒轉正的實習生,竟然都混進了衛生廳的專家小組,還有什麼道理可講。
晚上邵海波重新在家裡擺下酒宴,一來接風,二來慶祝曾毅進入專家組,雙喜臨門,兩人又很多年沒在一起吃過飯了,所以就都喝高了,一直到後半夜,才抱著酒杯子沉沉睡去。
早晨一睜眼,屋裡已經空了,邵海波兩口子都上班去了,桌上留著早飯。
曾毅揉揉發痛的額頭,心說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喝了。他以前很少喝酒的,怕喝酒誤事,把不準脈,但這次是真的高興,就沒有刻意去壓著量。
吃過早飯後,曾毅換了身衣服,出門前往衛生廳。;
南江省衛生廳位於榮城最繁華的天府區,是一座18層高的現代化大樓,遠遠看去,威嚴肅穆,很有氣勢,走近了看,樓下的大院裡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高階轎車。
曾毅抬頭看樓,腳下邁步就要進去,大院門口的值班室裡衝出一個人,“喂,幹什麼的!說你呢,站住!沒看到要‘來客登記’?”
那人說著,將值班室門口一塊寫有“來客登記”四個字的鋁製招牌敲得咣噹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曾毅抱歉地笑了笑,他剛才真沒看到。
“這麼大的字你都看不到,眼睛做什麼用的!”那人態度倨傲,喝道:“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登記!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就隨隨便便亂進!”
曾毅很不爽,心說我要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能還不會來呢,都說公家門口難進,指的就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