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亂，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誰的話是真的，誰的話假的了。

所有人都帶著面具，只有她是透明的！

“還有那身邊那個人，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麼？他守了你五年，可是最後你卻還是回到了司臣鉞身邊，你以為他會甘心放你走？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憶嗎？你可以問問他啊——”

“啊——別說了！”左攸若猛地抱住自己的頭蹲了下去，整個人似乎極度痛苦。

“若，怎麼了？是不是頭痛？若——”喬司也蹲下去抱住她，不知道她哪裡不舒服，只能這麼抱著她。

“左攸若——”司臣鉞站在一邊，叫了一聲，卻沒有上前。

“好痛！我頭好痛！啊——”左攸若驚叫了一聲，癱軟在地上。

喬司已經，立即將左攸若抱了起來，司臣鉞也心裡一窒。

幸好是在醫院，一切都很方便，喬司將左攸若送到病房之後，醫生很快就來了，做了一系列得檢查。

“病人沒有什麼事情，可能即將要回復記憶了，所以腦神經被刺痛了。”

聽了醫生的話，憂的人一半，喜的人一半。

喬司看向司臣鉞，司臣鉞也正抬頭看他，兩個人對望著，突然都笑了起來。

病房裡的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兩個人敵對的人，怎麼就突然對笑了起來。

“你們先出去吧。”司臣鉞對著其他人說道，病房裡很快就只剩下他和喬司，還有病床上的左攸若。

喬司低頭看著左攸若，卻問司臣鉞：“如果她恢復記憶了，你猜她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司臣鉞輕笑一聲，“之前我一直很自信，相信她會留在我身邊，但是現在，我已經不這麼想了，如果她要跟你走，我就放手，成全你們。”

“哦？”喬司抬頭，詫異地看著司臣鉞。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從司臣鉞的嘴裡聽到這麼一番話。

“很驚訝？其實你不應該驚訝，因為你也和我一樣，我想你今天來這裡，一開始並不是想要將她帶走吧？”

喬司搖搖頭，原來他和司臣鉞，居然是同一類人。

“的確，我來這裡找她，並不是想要將她帶走，只是我沒想到，你妹妹會做那種事情。”

喬司原本打聽到左攸若在醫院，是來送解藥的，他並不想帶走左攸若，這一個星期，他其實每天都有去看左攸若，當時她是不知道的。

不過喬司相信，司臣鉞是知道的，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看到她和他在一起，和孩子在一起，一家團圓的樣子，他很羨慕，但是也僅僅是羨慕，他不想去破壞了。

他一直以為，五年的事情，能勝過左攸若和司臣鉞的那幾個月，但是事實證明，無法超越。

感情的事，不關時間的長短，也不關先來後到，那個人，是命中註定的，那麼別人就無法取代。

“那現在呢？”司臣鉞問到。

喬司再次看了看床上的人，笑問：“你覺得呢？”

兩個人男人都笑了笑，病房裡，沒有劍拔弩張。

******

左攸若醒來的時候，病房裡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覺腦袋害死混混的，看著窗外，沒想到秋日的眼光也能這麼明亮，這麼溫暖。

她兀自笑了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鬼門關回來一樣。

她舉起手，張開五指，讓眼光從自己的指縫中灑落，灑落在臉頰上，她再閉上眼睛，感受著久違的美好。

她不知道，她的身後，就在病房門口，站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兩人正在竊竊私語，臉上是狡黠的笑。

“媽咪終於醒來，都睡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