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無力,擋在臉上的髮絲恰好遮住了她的側臉,是什麼表情,他看不到。
“你最好安心待在家裡,除了工作,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他瞥了她一眼,再而與她擦肩,開門即走。
“和你結婚,是因為我沒有選擇。”她背對著他,在他離開之前開了口,攥緊了手裡的拳頭。
這次不愉快的談話輕而易舉就打破了原本就脆弱的平靜,聶伯庭摔門而出的瞬間,腦子裡一直在反覆著蕭肅今早離開時的話。
聶伯庭,顧爾清這塊軟玉,我就不信你不動心……
作者有話要說:
☆、欲蓋彌彰
後來的兩個星期顧爾清沒有再見到聶伯庭,工作的事也只好緩一緩,但這並不意味著妥協,正如聶伯庭所說,現在是非常時期,媒體盯得緊,她只是不願為自己添亂子而已。再說,金絲籠般的生活雖然很難熬,但隨遇而安對她來說從來就不是什麼難事。
李嫂見她又開始成天悶在書房裡,不知從哪聽說她喜歡畫畫,昨天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提議讓她外出買些畫畫用的工具,既能打發時間又能娛樂身心。
顧爾清想了想,今天一早就出門了。
她一個人在外面逛了很久,本來打算讓徐芮陪她一起去的,但徐芮正好今天有課,無法抽身。她朋友不多,零零散散加攏也就那麼幾個,結婚後更是疏於聯絡。朋友調侃她嫁入聶家後架子變大了,但她只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越加空洞的自己而已。
說實話,她過得並不好。
她在不如意的時候通常會選擇自我封閉,那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她不想在這種時候被人安慰,因為她怕被人安慰之後會變得愈加惶恐不安。
回到家已是下午,走過了玄關,一邊脫掉帶著寒氣的大衣一邊為買到一塊稱心的畫板而高興,正想和李嫂分享一下這份簡單的喜悅。
抬首間,卻怔住了。
只見安尚惠在客廳裡喝著熱茶,背對著她正襟危坐。
還是李嫂先聽到了動靜,迎上前來,悄聲說:“太太等你好一會兒了。”
顧爾清只好把東西交給她,往客廳走去,溫柔地叫了聲媽,然後又說:“怎麼來了也不給我打電話?我就提前回來了。”
安尚惠拉過她的手,並沒有因為等待而動怒,語氣裡都是憐愛,“那晚你生病,伯庭說不礙事,可我總覺得不放心。”
顧爾清笑笑,“我已經沒事了。”
“你這傻孩子,身體不舒服怎麼能忍呢?胃穿孔了怎麼辦?”
“我有分寸的,您不要擔心了。”
安尚惠嘆了口氣,“我給你帶了幾隻乳鴿,讓李嫂給你燉點阿膠乳鴿湯。”
“您費心了。”
“你這身子太單薄了,得多吃點營養的,以後才能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顧爾清以為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沒想到又被提起,微微愣了一下。
安尚惠是何等厲害的角色,顧爾清這一愣又怎能逃過她的眼睛,拍了拍顧爾清柔白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孩子的事我想過了,你們結婚太倉促,沒什麼感情基礎,那就暫緩一下,我也不想給你們壓力。”
顧爾清聽完這話,鬆了口氣,懸在胸口的石頭算是放下了。
“但是爾清,你是聶家明媒正娶的媳婦,雖然這樁婚事參雜了很多利益關係,但你和伯庭真的打算就這麼不溫不火的過嗎?”安尚惠突然話鋒一轉,顧爾清稍微有些動容。
比起孩子,她更不想談的是聶伯庭。她和他沒有感情,所以不會有愛情的結晶。好在聶伯庭也認同,所以她對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上心。但說到兩人的關係,顧爾清在心裡苦笑,在他父母的眼中,兩人相處得平淡無味,但他們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