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爾清轉醒時,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胃已經不痛了,但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伸手欲按按太陽穴,卻抓到了一個柔軟而又冰冷的袋子,原來是個退燒用的冰袋。
“爾清,你醒了?”
顧爾清尋著聲音望過去,是正走進來的李嫂。
“我怎麼回來了?”
“你昨晚胃疼,先生送你回來的,他讓蕭醫生給你輸了液,還配好了藥,見你睡去,兩人才走的。”李嫂耐心地解釋,又扶她靠在床頭。
顧爾清拉過她的手,笑笑,“謝謝你。”
“謝我什麼呀?應該謝謝先生。”
“嗯。”
“我給你熬了粥,墊墊肚子再吃藥。”
“現在幾點了?”
“快十一點了。”
顧爾清有點不好意思,她很少睡懶覺。平時都有生物鐘,很早就醒了。
李嫂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剛回來的時候也睡不安穩,輸完液才睡沉了。病了就得多睡覺,不然沒力氣。”又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長吁了一口氣:“燒也退了,你昨晚回來時候臉色蒼白,渾身都是汗,嚇死我了。”
“我現在好多了,不要擔心了。”她低頭看看,早已換上了平日的睡衣。
“對了,蕭醫生剛剛讓人送來了中藥,中藥藥性緩,比較養生,你這幾天就好好調理調理。”
“辛苦你了。”
“趕緊把身子養好,你這樣看了真讓人心疼。”
顧爾清笑笑,覺得“讓人心疼”很不適合她。
作者有話要說: 求撫摸。。。。
☆、各有所需
雪已經停了,天色依舊灰暗陰沉。
聶伯庭回來的時候,顧爾清吃完了藥剛睡下。他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財經雜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後來是李嫂叫醒了他,他到了餐廳,顧爾清已經在座了。
她只是微微向他點頭示意,臉上的神色比之前柔和了許多,他覺得那是笑,卻又好像不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真正的笑容是什麼樣子。
李嫂大概是為了顧爾清著想,大都準備了些清淡的菜,他在外面山珍海味吃慣了,覺著這桌簡單清爽的菜系應該還蠻可口的。
他發現在這短短的兩天裡他經歷了和她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等她外出,第一次單獨相處,第一次看到她生病,第一次在家像這樣和她面對面地吃飯…
“昨晚謝謝你。”
等他回過神來,她已經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喝起粥來。
他霎時覺得嗓子有些哽塞,清了清嗓音,打破僵局,“好點了麼?”
“嗯。”
“你昨晚是不是忍了很久?”目光不由得停留在她淡色的嘴唇上,那個咬痕刻進了肉裡,留下一道泛白的痕跡,看上去有幾分突兀,他不禁皺了皺眉。
她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喝粥,似乎不想再談這個問題。
“為什麼要忍?”
她只是說習慣了。
聶伯庭沉了沉黑眸,然後安靜吃飯。
……
“我們可以談談嗎?”吃完飯,她擔心他馬上就要離開,趁他起身的時候叫住他。
“談什麼?”他站在原地,意外中帶著一絲愜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抬眼,“去書房吧。”
“說吧,什麼事?”見她細心地鎖好門,他靠在紅木書桌的邊沿,修長結實的手臂抱在胸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顧爾清走近了幾步,迎向他的眼,開門見山:“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不能就這麼待在你們家。”
他挑起英挺的眉毛,“什麼意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