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看不到···
(來自·)
耳旁,是誰的哭聲?是誰,在叫我?
(來自·)
“王···”
(來自·)
王?叫我嗎?我不姓王的,你個白痴!
(來自·)
“王。”你,是誰?為什麼,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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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什麼也看不見就看到兩團跟鬼火一樣的白光晃來晃去的陌生地方,我甚至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卻有一個我根本不知道是誰的人認錯了人拼命地在我耳邊哭著喊著我根本就不認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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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笑,苦笑,可是我動不了,彷彿只要一動彈,我就會失去所有力氣,又或者,我早已經沒有了動彈的力氣,我看不見,所以我連面前人的臉都看不見,我只能聽到她的聲音,悽悽切切的,軟弱的嗚咽,卻帶著點決絕,彷彿下了什麼決心。
(來自·)
她的髮間有著一種莫名的味道,宛如小溪般清甜,我聞不出是什麼的味道,卻感覺到一種淡淡的,莫名的懷念。
(來自·)
“王,我會追隨您去的···我會的···一定會的···您等我,不管千年萬年,便是神山坍塌,三塗河干,我一定來找您···您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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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怎麼又讓我等?“又”?我為什麼要用個“又”字呢?是誰,讓我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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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阿冥···”你···是誰?
(來自·)
“等我,阿冥···”為什麼,我全然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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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阿冥···”等等等,怎麼一個個都要我等?等到我七老八十了還等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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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絲塔會留在你的身邊···”蒂絲塔?!你是誰!
(來自·)
“有她留在你的身邊,我也可以放心了···”放心?放什麼心?
(來自·)
“阿冥,等我···不管千年萬年,便是冥域崩壞,三界滅亡,我也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等我···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來自·)
“阿冥···阿冥···”又是誰,在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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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冥,你不可以死!你不能死!···”笑話!老子還沒活夠呢,怎麼會死!就算麵包那無良損友死了老子都還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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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冥···你真傻···你不該來的···”來?來哪裡?我去了哪裡?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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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安琪兒的命···傻瓜···你不該來的···你不該來的···”安琪兒···怎麼覺得這個名字好陌生、好遙遠,但是,為什麼···竟是這般熟悉···安琪兒、安琪兒···安琪兒?安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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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我想大喊,我在喊她的名字,但是,我叫不出,她聽不到,我無法張開我的嘴,乾裂的劇痛已經在撕咬我的神經,我只聽見自己乾啞撕裂的嗓音乾癟得彷彿被曬乾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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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安琪兒!!安琪兒!!!“安琪兒已經認命了啊,傻瓜!!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來···”怎麼可以認命?!你怎麼可以認命!“不是說好了的嗎···最後一晚···以後我都將消失在您的生命裡嗎···為什麼···還要來···為什麼!你這個傻瓜!阿冥大傻瓜!人家就是害怕你出事所以才要離開啊!傻瓜!笨蛋!阿冥···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