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河對岸的阿基拉軍隊在撤退,堅守在城牆上的西里亞士兵們,爆發出了震天撼地的歡呼聲。他們中的許多人都直接坐在、或躺在了地面上。
許多疲憊計程車兵就這麼闔上了雙眼,直接陷入了沉睡之中。
艾爾弗雷德看著那些疲憊計程車兵,以及在城下巡邏的騎兵們,笑著搖了搖頭。
隨即,他收斂了自己的表情,背靠城牆,就這麼倚坐在了城牆的地面上。
“殿下?”公爵似乎沒有明白,少年的這一舉動究竟有什麼意義。似乎,對方就是想休息一下。
“您也休息一會吧。”少年隨意的指了指面前的地面。
公爵雖然一頭霧水,但也沒有再說做些什麼了,而是徑直地坐在了少年的對面。
“閣下,這就是你我,在里昂城的最後一夜了。”少年仰起頭,看著天上的繁星,“好好的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公爵沒有想到,為什麼艾爾弗雷德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他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位、正在仰望星空的少年。
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對面的視線,少年也看向了公爵。
隨後,他輕嘆了一口氣:“西塞流陛下,已經進入到這座城市中了。”
“但是,這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公爵皺了皺眉。
“閣下,您該不會是忘記了你我的身份吧?”少年輕笑著搖了搖頭,注視著公爵的雙眼。
公爵並非是一個蠢笨的人物,他只是暫時的、還沒有聯想到這一層關係罷了。經過了少年的提醒,他自然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一個異國的王子,和一位手握重權的邊境諸侯,在王國東方的邊境上,掌握了長達一年半之久的王國軍權。這對於一個王國的最高統治者來說,會是一件能夠容忍的事情嗎?
更何況,經過幾次戰役,也讓國王對於勃艮第公國的軍隊實力,有了一次重新的認識。
綜合看來,精銳部隊、實權貴族、以及他國高層,這三個詞彙,無論哪一個,都是在挑戰國王的權力啊。
先前,可能是由於王國多線作戰、國內貴族鬥爭、以及軍隊輜重排程等多方面的因素,使得西里亞的宮廷,對於勃艮第公爵和艾爾弗雷德王子在東部的行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在西塞流國王御駕親征的現在,可以說,國王已經解決了國內的所有問題,正式地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王國的東部。
在這種時候,公爵和少年的地位,便異常的尷尬了。
“或許,”少年自嘲地笑了笑,“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回去繼續釀葡萄酒了。”
“那也是一件好事啊。”公爵又怎會不知道少年的意思呢,但他選擇了裝傻,“至少,那意味著我們的邊境安全了。有別人為我們操心麻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說的也對。”少年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個道理。
於是,當阿諾德處理完手上的工作,返回艾爾弗雷德的身邊時。看到的是,兩個人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嘴上聊著一些與戰場完全無關的、日常生活中的話題。
當太陽昇起時,果然不出艾爾弗雷德的預料,國王派遣侍從,前來傳喚他和公爵二人。
在艾爾弗雷德和阿諾德、勃艮第公爵,一同進入了國王所在的房間時,西塞流國王,這位西里亞的最高統治者,正坐在桌前享用早餐。
而在餐桌的另外三側,各擺放了一份餐點:其意義不言自明。
雖然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但艾爾弗雷德並沒有貿然地上前:“貴安,陛下。我沒有打擾到您的好心情吧?”
“瞧瞧你說的,正是見到了你們,我才有好心情啊。”國王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笑著向他們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