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審判官的私人聚會後又過去了數日,時間來到了獲月。
作為布萊恩的全權代理,艾爾弗雷德自然對收押的埃德溫伯爵進行了一番訊問,其餘幾位審判官也在閒暇時間加入了這一環節——但艾爾弗雷德總覺得他們是來湊熱鬧的。
可考慮到眼下的這個時間點、以及對方的價值,艾爾弗雷德又不能對華納·奧利弗進行刑訊逼供。所以在幾次無功而返後,艾爾弗雷德索性不浪費時間,接著處理自己的工作了。
幾位審判官沒有看見喜聞樂見的“年輕王子拷打舊貴族”的場面,自然也不會在裁判所浪費更多時間,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與很多普通民眾的想象不同,大多數審判官的辦公地點其實並不在裁判所,甚至並不固定。
經過了那場私人聚會後,艾爾弗雷德和幾位審判官各自交了一些底,彼此也卸下了些許心防。雖然還遠遠稱不上相互信任,但幾人之間也算是建立起了最基本的友誼。
只是一想到在這幾人嚴肅的面容下,隱藏著幾個跳脫的靈魂,艾爾弗雷德便不禁莞爾。
“但也只有這種堅定的意志、活潑的性格,才能長期在裁判所這樣的機構任職吧。”艾爾弗雷德翻動手中的紙張,心裡閃過了這些有的沒有的想法。
咚咚咚——
“請進。”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小王子的胡思亂想。
他早就察覺到了門後的那個熟悉的的氣息,頭也不抬地隨口回應了一聲。
“殿下,這是軍隊在埃德溫城蒐集到的實證,相關物證已經在運送的路上了……呃,艾爾殿下?請問你現在正在做些什麼?”
布蘭達順手關上了門,手裡抱著一疊資料。
她看上去風塵僕僕的,略顯凌亂的軍服上沾染了些許塵土,似乎是一路趕過來的。
“我在看報紙啊,埃文小姐。”艾爾弗雷德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他特別理所當然地揚了揚手中的物件,“是獲月的最新刊,列夫剛剛帶給我的。”
“請問殿下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嗎?你的意識是否清醒?”
布蘭達略微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沒想到有人敢於當著自己的面,就這麼光明正大地上班摸魚,“艾爾殿下,你的工作呢?父親交待給你的裁判所任務呢?”
“我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艾爾弗雷德似乎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不能在布蘭達面前這樣,於是像模像樣地把報紙疊到了一邊,“列夫說我的效率太高了,會增加下面人的工作量,所以我就適當地放鬆了一下自己。”
“列夫說的?”布蘭達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一個怎麼也不能忽略的名字,有一口槽卡在心裡不得不吐,但又不知道怎麼吐槽。
但她還是放下了這個不太重要的話題,把資料遞到了艾爾弗雷德的面前,“殿下應該審過華納·奧利弗他們了吧?有審出些什麼東西嗎?”
“說實話,除了嚴刑拷打以外的所有手法,甚至包括了利誘、威逼、心理攻勢這樣的下作手段,我全部都使用了一遍,但還是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有審出來。”
艾爾弗雷德接過資料,快速地翻閱了一遍,“在這時間段,我們不論是為了配合埃文公的和談儀式,還是為了統合整個埃德溫伯國,都不能對埃德溫伯爵和其他俘虜進行刑訊逼供。他們似乎也看出來了,所以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好吧,這些資料已經交給殿下了,具體應該怎麼做,就看你的操作了。”見艾爾弗雷德已經拿起了筆,開始在檔案上勾勾畫畫後,布蘭達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她只是隨口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過了好一會,艾爾弗雷德才猛地抬起頭來,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不對啊,即使這份資料很重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