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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桌子!!
林作巖雖是冷肅而坐,但不自覺的,他的心始終都牽絆在左身後的女子身上,她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一個輕呼,他都感覺的到。
他都那麼在意。
戎洛舟被父親強行壓著,並且莫芯也開始勸導起來,萬難之下他也只能作罷,但雙目卻再也不能從戎沁心的身上挪開。
司儀笑意不減的讓了讓身,後面一紫衣荷官便儀態嚴謹的走了出來。他對著環形而坐的諸位貴賓給予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恭敬異常。神態纖默的他隨即站直了身板,毫無波瀾的啟音道:“請雙方的賭手,上前就座。”
安爺輕笑,向著對面的林作巖道:“林公子,乃東道主,不知道這次是不是親自披掛上陣?”
如今,叱吒賭壇,所向披靡的林爺不在了,這富貴門是不是挑上了好手,他心中雖有疑慮,但憑著霓裳的瞭解,依著林作巖的性子,他多半是會自己上場,而若是他自己,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
他太孤傲,孤傲到他目中無人。
這也便是他的弱點,致命的弱點。
安爺眯眼一笑,等待對面人的回答。果不其然,林作巖站了起來,把風衣挾下,緩步走了上前。
“巔儀之賭上,向來都是父親親自上陣,如今他雖是不在了,我也不能破了他的風範,不是麼安爺?”
黑眸染上異色,安爺心中一緊,遂也爽朗大笑到:“果然是林爺的兒子,風範不輸,難得,難得。”看著林作巖泰然自若的坐下,他偏了偏頭,手指一勾。
“請王先生出來。”
身後的人得令,身子一偏,讓後面的男子上了前來。
只見一瘦弱孱孱的男子,身形有些佝僂,雖上穿上一襲得體的青色長袍,身板卻像紙片一樣薄軟。眼神有些空洞,卻分明染著緊張興奮的神采,他恭敬的對著安爺點點頭,便向賭桌走去。
戎沁心一驚,她以為自己是看錯了。立馬把墨鏡推低,那抹身姿步履有些晃悠的走了過來,她儼然認出了那張記憶中蒼白的臉。
王連生!!
她身姿一緊,有些按耐不住。
他怎麼會在這?他是代表那個什麼安爺出來賭的麼?他……他……
戎沁心想起,王連生抑是跟著莫師傅學過賭術的,但他不是被豁字的人給挑了手勁腳勁麼,他怎麼能搖的動骰盅?千百個問題在腦中旋轉,戎沁心秀目驚瞠,身體不自覺的前傾。轉而望了望林作巖俊朗不移的身姿,她心中不免搗鼓,他會賭麼?他能勝的過王連生麼?
但那抹背影竟是那樣泰然,彷彿絲毫都不畏懼這場賭局。
林作巖眸子低垂,身體有些慵懶的斜考在碩大舒適的大椅上,根本連看都不看來人。王連生,顫顫巍巍的坐了下身,瞄了一眼對面的人,忐忑的眨了眨眼。
“他能行麼?”安曉芸抓著父親的手袖,嬌嗲道。
安爺自是不語,只是嘴邊抹著的笑更甚。據他掌握,林作巖壓根就不會賭,傲氣如他,看不起賭,看不起這些東西。
紫衣荷官站在賭桌中間處,雙手一攤問道:“兩位選擇賭什麼,紙牌,骰子,輪盤,三選一。”
林作巖輕輕眯著眼,眼神很是慵懶,道:“請那位先生選吧,我不介意。”
安爺一聽,心中唯一的懸線也落了下來,猶記得家裡的那個小美人,狐媚的伏在自己身上,點點他的鼻子。
“安爺,依著林作巖的性子,他根本就不會自己選賭的什麼。他看不起這玩意,他和林老頭子不一樣,他太過自負。”
柳韻美說對了,果然八年的林家二姨太不是虛當的,他養的這隻貓咪果然心思縝密。
荷官轉而對著王連生問道:“那這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