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崇磬笑笑。
可不是嘛。
這幾個月,闖了多少禍。
甚至,還在屹湘的衣服上撒一泡……他搖了下頭。
董亞寧問:“家裡有吃的沒?”
“有晚上我們剩下的火腿什麼的。”葉崇磬說,“開會開了一天,幾個經理吃完了才走。怎麼?”
“餓了。”董亞寧抽了下鼻子。
葉崇磬對著家門口抬了抬下巴,說:“來吧那就。”他說著,把滾了一身溼的毛球拎起來。
董亞寧鎖了車,帶著旺財,跟葉崇磬一前一後的走著。
忽一輛跑車從身後呼嘯而過,嗖的一下。兩人都看到那輛車。葉崇磬還沒有說話,就聽董亞寧“哼”了一聲。
第二十四章 朱邸屏藩的風雷 (十七)
葉崇磬轉頭看看董亞寧,兩人對視一眼,先後走進院中。
葉崇磬問:“記仇呢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崇磐自己開車,更是第一次見到崇磐的車子出現在這裡。雖然是意料之外,倒也算情理之中。
董亞寧撇了下嘴,反問:“你是不用記,到時候在公司裡給他小鞋穿就行,是吧?”
葉崇磬也照樣“哼”了一聲。
“得,就我小人,睚眥必報。”董亞寧說著,把毛球拎起來,“太髒了,進門就得洗澡。”
“不用。不怕。”葉崇磬開了門。
“不用?”董亞寧怪聲問。
葉崇磬被他這麼問,反而有些不耐煩的皺皺眉,揮手示意他快些進來茆。
董亞寧於是把毛球放下,說:“嘿……我還以為,照你這脾氣,差不多也得給找個人專門跟著收拾毛球兒呢。”他見從來規整好潔的葉崇磬任由旺財和毛球在門廳地墊上打滾兒蹭著爪子上的水,視若無睹一般,倒先進了餐廳泡水了,驚奇的跟進去。
葉崇磬把杯子推到他面前,問:“要喝什麼酒?”
“有什麼?”董亞寧坐下。有陣子沒來葉崇磬這裡蹭吃蹭喝了,坐下來在這個慣常的位置上,還是那麼舒服。他慵懶的晃了下身子,喝口熱茶。緩了口氣,只覺得腹中更餓。
葉崇磬開了冰箱,讓董亞寧自己選要吃什麼,董亞寧指了指那一整碟片好的火腿,說:“就這個吧。”說著便自己動手端過來,託在手裡看著那漂亮的花紋,嘖嘖兩聲。
肚子咕咕叫的很響,他揉了揉,也沒洗手,先拿起一片來,嚼了嚼,說:“哦喲……正宗的伊比利火腿……就這麼隨便的放進冰箱裡,就這麼隨便的一吃,暴殄天物啊……應該真吃不出那最佳味道來。”說著,卻又捻了一片。
“沒預備給你這無賴這麼吃的。”葉崇磬開啟酒櫃,拿了酒出來,另取了兩隻酒杯蚊。
董亞寧刀叉就位,看他倒酒,拿了一杯過來,問:“你也喝啊?”
葉崇磬坐下來,說:“吃東西也堵不住嘴。”
董亞寧咕噥了一句,說:“菸酒量都見長啊,悠著點兒。”
葉崇磬晃了下頸子,說:“悠什麼悠,等會兒倒頭就睡。”他已經兩宿沒睡過覺了,此時到不覺得困,這是種反常的亢奮。
董亞寧拿著酒杯,碰了下他的杯子,默默的吃著盤中的火腿,直到吃光,才讚了句:“好東西。”
“我們這位常務副總,只要出差去西班牙,什麼也不帶,就背條火腿回來。”葉崇磬說。
董亞寧微笑著,喝著杯中剩下的酒。
他仰起的下巴,臉上一道長長的血痕很是觸目。
葉崇磬留意到。董亞寧臉上有傷是常事。但這條新傷與舊傷,幾乎是對稱的位置,在他暖光下仍顯得極白的臉上,彷彿過往與現時就那麼交錯在一起了……他見董亞寧酒杯空了,拿起酒瓶來,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