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可能是太疼,她的嘴不時的抽一抽,手放下來看看,手上是斑斑血跡。
宋一琦也被對手撕扯的衣服凌亂不堪,她的手裡握著一大撮對方黑黑的頭,她低頭一看,有些噁心,手一鬆,頭緩緩的掉在了地上。
她站直了身子,得意的兩手插腰,高昂著頭,象獲勝的將軍,衝對方大聲說,“我福大命大,長命百歲,你才應該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趕快死了,給我把位子騰出來。”
包虞聽見他老婆淒厲的叫聲,停止了哭泣,放下了抱在頭上的手,抬起頭,他看見了宋一琦腳下的一撮觸目驚心的黑。
他明白過來,趕緊站起來,跑到老婆旁邊,把她老婆的手掰開,他看見老婆頭頂正中裸露的頭皮和不斷滲出的血珠。
他怒氣衝衝的又跑到宋一琦的面前,用顫抖的聲音指著她說:“你這個心如蛇蠍的臭婊子,我以前真是瞎了狗眼,沒認清你的真面目。”
宋一琦一把拽住他的手指頭,惡狠狠的低聲說:“婊子也是你心甘情願的,又不是我主動拉你上的床。現在是你把我逼的不得不這麼做,如果你繼續逼我,我就把那兩張單子拿到單位的保衛科,告訴他們你貪汙受賄,你別忘了,保衛科長和他老婆是我的拜把姊妹,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你回去和你老婆好好商量離婚的事,給你三天時間,第四天給我回話,你們要好好商量,要不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後果自負,你是聰明人,可要想清楚了,三思而後行啊!”說完,一把撥開他的手指頭,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宋一琦的潑辣、不要臉、不要命、不擇手段也因為這件事在單位傳的沸沸揚揚,眾人皆知,大家現在都有點同情包虞。
但是包虞本人呢,已經陷入絕境,沒有退路了,他的小辮子已經被這個瘋狂的女人抓住,如果他和老婆不離婚,肯定得進牢房,那樣自己多年的努力就付之東流,白費了,到頭來雞飛蛋打一場空。
每當他一想起這事的時候,就感覺後背涼餿餿的,好象隨時有滅頂之災一樣。但是一想到和老婆離婚他就內心充滿愧疚,他感覺特別對不起她,覺著老婆這麼多年來和他患難與共,吃苦受累,伺候老伺候小,為了他家的老老小小,沒享一天福,沒過一天好日子。
他內疚著,這幾天對她格外的好。但是即便是離婚了和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不要臉、不要命的女人同床共枕,包虞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慄,一身虛汗瞬間就密集的湧上來,他每天被折磨的吃不下,睡不著,人也憔悴不堪,三天對他來說好象三個世紀一樣漫長。
第三天晚上,老婆給包虞洗完腳,擦乾,抱著他的腳給他修指甲,這是每年過年回家老婆的例行公事,現在在他的單身宿舍裡,老婆做同樣的事情。
包虞坐在床邊,老婆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上,低著頭,頭頂一塊沙布上有滲出的點點血跡,上邊橫七豎八的貼著幾條膠布,看上去格外醒目刺眼,她把他的一隻腳放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手裡拿著指甲刀,正給他一個腳指頭一個腳指頭的仔細清理、修剪,好像抱著一個新生兒一樣溫情脈脈。
他一看自己的老婆雖然不漂亮、沒有姿色,卻樸實、賢惠,沒有一點壞心眼,他再前前後後想想宋一琦,那充滿目的性的各種動機和行為,後悔的直想砸自己的胸脯。
這麼陰險、毒辣、一肚子壞心眼子、口腹蜜劍的狐狸精女人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防備一點,現在讓人家拿住軟肋牽著鼻子走。可是如果不服從她,就可能蹲監獄。
一想到這一點他就禁不住的嘆氣,“唉!”他長長的嘆口氣,怎麼給老婆說出口呢?他盯著地板出神。
“怎麼了?”老婆抬起頭,看著他,他欲言又止,“我說不出口啊!都是我糊塗,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包虞自內心歉疚的說,“還說這幹啥,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