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相對於阿蘭的激動和不可置信,在場其他幾人的反應就平淡了許多。籮卜早已知道木清是血婆羅樹妖,此時雖得知她竟是樹妖少主,卻也沒有像木芫清乍聽他是一族之長時的驚訝。不過了然一笑,點點頭並不做聲。南宮御尚不瞭解妖界的形勢,對於木芫清樹妖族少主的身份意味著什麼更是懵懂,只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吞回了肚裡。寒洛的表情就有些複雜了,他看向木芫清的眼神中既有欣慰,又有肯定,還夾雜了一些憐憫和不忍,叫人根本無從得知他在想些什麼。
也只有那隻知客地小狐狸反應還算是正常些,大張了嘴巴驚訝了半晌過後。猛地一拍大腿嚷道:“嘿,原來你也是個少主的身份,這可更好了,與我們少主他……嘻嘻。你是一族地少主。既到了我們妖狐族的地界上,便該入內去見見我們的族長。”
寒洛也點了點頭。應道:“不錯,芫清,你是該見見我爹。”
木芫清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她私下裡以為,她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找華老狐狸,見不見寒振與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因此並不明白寒洛為什麼一定要叫她去見他爹。醉露書院若說是為了得到妖狐族的協助幫她復族查兇,木芫清卻並不願意。剛才她雖豪氣雲天地跟阿蘭打了保票說要叫行兇作惡的主兒血債血償,然而她自己的心裡很是沒底。
樹妖族好歹也算是妖界的第三大族,對方卻能在一夜之間將全族上上下下洗滌個乾淨,可見實力是非常不弱地。盡人事安天命,她是樹妖族的少主,親生爹孃又都在那場血戰中下落不明,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她都必須去直面她肩頭上使命和她身為少主的義務,不可以再繼續逃避下去了。或許這便如寒洛曾經所說,有些事,既是使命也是宿命,逃是逃不脫的,那也惟有勇敢的去面對才是。
此
了狠心做的那個決定,其實是抱著舍了這身枯骨,把不再芶活於世的想法,說到勝算計劃,卻是丁點沒有,更加不願意將旁的外人再牽扯進來無辜受她連累。
然而寒洛既然讓她去見,他行事向來有他地想法,那便去見見好了,總歸寒洛不會害她。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知客的小狐狸早就快跑了趕去知會妖狐族長寒振,木芫清則從容不迫地衝蘿蔔、南宮御點了點頭,拉了阿蘭的手,跟在寒洛身後穩步向妖狐族中走去。
卻不料跟著寒洛還沒行上幾步,便見前方兩大兩小共四個人影悽悽惶惶一路迎著他們奔了過來,那兩個小的正是先前見過的知客狐,兩個大人中那個面目蒼老些身材佝僂些兩條小短腿跑起來一顛一顛的正是木清此行要見的那隻老狐狸華老先生,而最後那個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威儀神武的中年男人卻從未識得。他一身褐色長袍,雖跑得匆忙,卻不失神情舉止間自有的一番不凡氣度。看他深藍色的長髮,金色眼眸,眉目間依稀與寒洛有七八分地相像,想來關係自不一般。
果然,寒洛見了那人,忙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口中連呼:“爹,華老先生,你們回來了?”
原來那人,就是妖狐族長寒振。
木芫清滿以為,縱然她也是個少主,卻是個已經沒落的少主,以寒振妖界第一大族族長的身份,又是個長輩,必然是端坐在正廳裡等著她去拜見,沒想到他竟奔了這麼老遠的路親自迎了出來,什麼身份禮數矜持儀仗統統不顧了。
寒振見了兒子並沒有停下來,只是放慢了腳步,口中匆匆應了一聲:“不錯,剛回來便聽小三子說了。好在有你在,不然真要錯過了。哪一個是她?”
寒洛朝著木芫清點了點頭,示意她上前來。
寒振卻等不得了,一個箭步躍過兒子來到木芫清面前,卻不立即開口,只杵在原地定定地打量了她好一番,眼裡閃著異樣地光彩,哆嗦著嘴唇不住地點頭,口中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