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之下,齊心協力其利斷金,這是一條亙古不變的真理。
蘇棠深吸口氣,抬腳踏進了的錢府的大門。
這一回,上次打過照面的錢夫人沒有再出現,錢老闆早早的迎了出來。
他將人引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在這裡共商大事。
但是實際上,蘇棠並沒有在裡面呆多久。
經過簡單的寒暄之後,蘇棠便開門見山詢問了錢老闆心中的底價。
錢老闆也料到了如今的場景,所以也沒有多繞圈子,一開口就說出了蘇棠想要聽到的答案。
蘇棠沒想到,錢老闆說出的這個價格,實在是讓她驚訝。
她面上不顯,知道底牌亮出來之後,該著急的人不是她。
錢老闆見從蘇棠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的定力可沒有蘇棠好,最終只能坦誠以待,省去了那些彎彎道道,也算是自己這方給出的誠意。
他希望蘇棠能夠看到,他最大的誠意。
蘇棠聽到了價格之後面上沒有顯露半點山水,錢老闆見狀,苦笑道:「不瞞大師,這個價格已經是小的能夠拿出的所有了。」
「這三天裡,小的已經將錢氏名下所有的糧食經過了精準的核算,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
蘇棠心中瞭然,畢竟他們的家底如何,她這三天裡也有個了大致的估算。
這也是為什麼在初初聽到這個數額的時候,她心中不住驚訝的原因。
因為這已經是幾乎是錢氏名下所有的餘糧了。
蘇棠知道,這其中必定還有後話。
果不其然,錢老闆臉上一直掛著的笑落下,表情有些苦澀的落寞。
錢老闆道:「實不相瞞,小的有一事相求,望大人成全。」
蘇棠道:「願聞其詳。」
錢老闆在發家之後,錢多了心思也就沒有開始那麼純粹了,忘記了對結髮妻子的承諾,一房房的小妾不停的往家裡抬。
那之後,錢夫人的狀態就不大對了。
當時,錢老闆膝下只有一小兒子,沒有其他血脈,便想著開枝散葉,當時錢府那可真真叫一個熱鬧。
好景不長,錢夫人因為身體不適,出門禮佛的一日,大公子忽然意外身亡了。
在那之後,錢府之中哪怕是懷孕的小妾甚至是已經一歲大的小娃娃,都沒有熬過來,紛紛都以不知名的原因夭折於襁褓之中。
錢夫人一直聲稱是大公子有冤,要拉著弟弟妹妹下去陪他。
錢老闆一開始沒當回事,但是之後怪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那麼便由不得他不信了。
加之錢夫人一直聲稱,又是請道士作法,又是請和尚來念經的,天天在他耳邊唸叨,就算是他不信也在時日漸久之後,心中也生出了兩三分的相信。
錢老闆如今已經四十好幾了,府上年輕貌美的小妾是一房房地納,可就是不見有任何動靜。
他也漸漸信了錢夫人那套理論,這一次,他之所以投之以誠,也是因為還有私心,或者說還有另外的一事想求。
蘇棠聽了之後,大抵也弄明白了這背後的隱情。
心中隱約有了幾分猜測,但是猜測歸猜測,她並沒有多嘴說什麼。
錢老闆話已至此,最艱難的關口都已經傾訴說出了口,之後的更是在簡單不過了。
「小人想勞駕大人,幫小人祛除妖邪,讓有怨之人……也早日安息投胎吧。」
蘇棠聞言,雙手合十,閉目唸了聲揭語。
錢老闆見蘇棠並不接招,他倒也不急。
畢竟這件事,他也不是空手套白狼,他會將自己最大的誠意都坦誠給蘇棠看。
錢老闆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