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韜雲剛毅的臉突然亮起一抹可疑的紅光,眼尖的陸楓徊暗道一聲有戲,蹭啊蹭,硬是由對面擠到了他的身邊,賊兮兮的以肩膀碰碰他。
“不會是人家看上你了,但你卻狠心的拒絕人家,因而由愛生恨,竟給你扯後腿吧?”
“怎麼會!”猛的站起來,沈韜雲的整張臉全紅了,“陳道是出了名的風流,再加上相貌頗為出眾,更是眾家男子的愛慕物件,她這樣的人又怎會看上韜雲呢,楓徊莫要忘記韜雲的容貌甚為嚇人,是楓徊多想了。”
沈韜雲知陸楓徊是真不計較他的外貌,因此在說這些話時,也只是心頭微澀倒不覺得痛,而且陳道確實非喜歡他,而他怕今生也不會喜歡上其她女子的。
“而且聽說陳道早已有了愛慕的男子了。”
原本以為韜雲在這方面的神經比城牆要來得粗,倒沒想到別人的八卦倒是可以數來幾句呢,如果真說兩人之間沒什麼,她卻是不信的,只可惜任她軟磨硬逼,沈韜雲一張嘴封得死緊,一點風聲都不肯露,叫她鬱悶了幾日,幸而,那個傳說中的陳道,自己是不堪寂寞,先跑了出來叫陣。
那日遠派去追蹤敵情的先頭兵直過了時間還沒回來,自覺出事的韜雲便親率眾兵前往,紅如血的一片敵軍佔滿了小半座山頭,那些優秀的探子兵全部遇難,血肉模糊的屍體被人整整齊齊的壘成了屍牆。
沈韜雲坐在獨角獸上沒有動,如炬的目光定定的鎖住前面的紅衣銀甲女子,沉聲道:“陳道,你竟敢違反和約領軍闖入我光明國境,對我光明無辜民眾搶殺虐奪,所謂何來。”
“我說你這醜鬼倒是事多,沒錯!那些都是我陳道做的,可不會牽連到承天與光明,單只是你我的恩怨,他們要怪就怪你這醜鬼吧,連我陳道要的人也敢插一手,憑你也配!哼!”對面的女子所騎乘的是隻四肢粗壯,眼如金魚半凸的怪獸,怪獸的身上也如是一身的紅豔盔甲。
半退在沈韜雲半步之後的陸楓徊表情凝重的望向那些遇難的兵士,這種血淋淋的場面竟是如此熟悉而又透著陌生,熟悉是因為過去她的工作及她的真實身份讓她難免在死亡之遊走,死人,不管是哪種形態的死人她見得太多了,該不會大驚小怪才對。而說陌生,自她被動的來到此陌生的星球后,所經所歷莫不是溫情的人事,這種血腥,此時看來,竟有了反胃之意。
對於陳道的胡言妄語,如在過去,沈韜雲雖面無計較之色,心裡卻是如刀割般疼的。現如今,身後站著的女子是此生唯一的真心待他之人,這人說過,外貌不是一個人的全部,而她所看到的是一個完整的韜雲,他沒有任何可自卑之處。這世間,此刻真要找出可以真正傷他之人已在他後方,所以,陳道,你死心吧。
“本以為將軍雖有諸多缺點,原還不失一良將,但此刻,韜雲要收回此前的評價,將軍可以將軍士的榮辱建立在區區的個人恩怨上,而牽連廣眾,也許你真能打擊到韜雲,但何苦連累到兩國間的和平?韜雲以為,將軍還是及早回頭,莫要再錯下去。”
“哈哈,我說你這醜鬼,二年不見倒是有些不一般了。”濃眉大眼的女子毫無形象的咧嘴大笑,一杆銅槍金亮亮的直指向沈韜雲的方向,惡毒的道:“醜得更叫人討厭,叫人噁心得吃不下飯呢,我說你好心些,快快自盡,免得丟盡天下男人的臉,你這種男人,活著沒有喜愛,生得叫人厭怕,倒不如死了算了。光明國原還算個玩意,有了你沈韜雲卻是美玉夾了沙,不過如此。”
沈韜雲沒有出聲,但一口銅牙鐵齒卻是咬得咯咯作響,那些自他當將軍起便跟隨左右的下屬無不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紛紛請櫻上陣,要把這高傲自大的陣道萬颳了。
他以為他不在乎的,但那傷人的話怕是歷練多時,竟是惡毒如司,往日一幕幕被人奚落,被人打罵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