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剋夫麼。一個女人再怎麼好沾上這一條就是死。
劉邵站在劉老太爺的對面,沉默半刻,說道:“我方才從母親那回來,得知母親和祖母,也早已有了除去此人的打算,只不過連續盯了許久,竟然沒露出半點破綻,只怕此人不簡單。”
劉老太爺寒著一張臉孔:“還用你說?看他在宴會上,指使你表妹,謀害了你的嫡妹,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善茬,正因為這樣,才要除了他。若是碌碌無為之輩,我才懶得花心思動他。”
只有有威脅的人才要除掉,一個孔玲瓏已經讓劉家丟了一次人,身邊再多了這一位,絕對不能罷休。
劉邵面如湖面,平靜中藏著冰凌:“有一件事情,孫兒不知祖父可有想到。”
劉老太爺抬起眼,看著自己這個孫子,他知道經過宴會的事情,這個孫子對孔家也已經死心了,甚至心中只會更厭棄孔玲瓏。
劉老太爺眯起眼睛:“什麼事,你說。“
劉邵面色淡淡:“祖父也已經看出來,表妹在宴會上能有那樣的舉動,便是和那個夙夜有關係,如今,表妹甚至還找到了丁舉人這個未婚夫婿。祖父以為,表妹現在是誰的人?”
劉老太爺驟然緊握了杯子,眼睛都冷了起來:“你說你表妹已經站到了孔家那頭?她雖然不姓劉,但也是我劉耀青的親外孫女,這種胳膊肘向外拐的事情,她不敢做。”
站到孔家那邊?要是程錦畫真的敢犯這種糊塗,那麼別說她嫁的是丁舉人,就是嫁到宮裡做皇妃,也保不住她的命。
劉邵淡淡道:“孫兒也是這樣想,表妹或許一時為了利益,幫了那個夙夜一次。但是說到底不敢真的背叛劉家,更不敢跟祖父對著幹。所以,要對付那個夙夜,或者表妹可以利用一下。”
劉老太爺額頭一跳,意味深長看向劉邵:“邵兒真是沒白在京城混了幾年,比起你父親,我也覺得你與祖父更像。”
一樣的心狠手辣薄情寡義。
劉邵嘴角劃過淡淡的弧度。
程錦畫聽說劉老太爺叫她,心裡也是嘀咕了一下,但是她當然不會違抗,馬上換了一套衣服就去了。
劉老太爺對晚輩的規矩素來很大,要是穿著不如他意,都要被訓斥許久。
到了老太爺的院子,程錦畫立刻跪下去,恭順地說道:“錦畫見過祖父,表哥。”
劉邵也在這,這讓程錦畫直覺事情不簡單,難道為了劉良月的事忍到現在才發難?
劉老太爺睨著這個外孫女,如果這個外孫女早有這般的手腕心智,他或許不至於冷落她這麼多年,可是縱然現在不同往日,她的那些計謀,卻依然只是遵從別人的點撥。
“你先坐吧,我有話說。”劉老太爺對程錦畫道。
程錦畫聽讓她坐,平時極少有晚輩能在劉老太爺面前坐著回話,就連劉邵都是站著。她的忐忑更加強烈,坐下之後也不敢輕易抬頭。
劉老太爺冷淡地說道:“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我問你幾句話,你只要照實說了,自然沒事。”
程錦畫大氣也不敢出:“是,錦畫明白。”
劉老太爺這樣的身份,自然不用和一個不看重的後輩拐彎抹角,他看了一眼劉邵,為了避免程錦畫受驚太過,還是劉邵開口最為恰當。
劉邵當即便溫言開口:“錦畫,當日你說是那名叫夙夜的公子治好了你的腿,不知道,他是怎樣治好的?”
程錦畫臉色一變,險些從椅子上跌下去,也幸虧問話的是劉邵,要是劉老太爺親自出口,程錦畫怕是嚇都能嚇死。
程錦畫期期艾艾地看著劉邵:“表哥,你怎地問起這個?”
劉邵含著笑,依然溫和道:“表妹不必擔心,我與祖父只是想詳細瞭解當日的事,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