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慘白的冰冷,半點被燙紅跡象都沒有。
這會兒,獨孤博往大鍋裡倒進去許多藥材,不過數息,鍋裡面的水就變成一片血紅,小孩的身上這才出現不太正常的潮紅。
看到這一幕,宣墨說話了。
“蛇毒性屬陰,需以至陽之氣剋制,現在就是祛毒的好時機,動手!”
話音落下,宣墨在指尖彈出來四道劍氣,落到小孩的手腕、腳腕上,割出來四道傷口。
割出傷口,馬上就有鮮血從中流淌出來,宣墨再到小孩的背後,手指在小孩的背上一陣點選,透過擊打大穴減緩血的外流。
獨孤博和老人也馬上動手,獨孤博將小孩的雙手抓住,在創口用自己的毒功往裡面祛毒。
從上肢進行逼迫,緩緩擴散到小孩全身的黑氣開始收束,並且緩緩向下身移動。
等黑氣收束到雙腿流血的創口,老人猛然將雙手伸到水中,按在小孩腳腕上,將所有的黑氣從掌心吸到自己體內。
被毒眼這種陰邪的毒氣侵入體內,老人毫無表情的臉上也不自覺地抖眉,可想而知這種痛楚有多麼劇烈。
這樣的祛毒過程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等到做完一切,三人身上都是汗水淋漓,老人身上的最多。
毒氣入體,老人的身體隨之變得冰涼,連撥出來的氣都有隱隱結霜的趨勢。
一撤手,老人退坐到地上,雙膝互盤,做出一副五心朝天的姿勢,運轉內息壓制體內的毒氣。
一番運轉下來,毒氣是被壓制下去了,但也是永遠地留在老人體內,難以祛除了。
將小孩安置好,獨孤博和宣墨來到老人邊上,關切地觀察他的狀況。
待老人睜眼,獨孤博馬上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問題?”
被詢問一句,老人只是淡淡地抬頭,說道:“沒事,沒有大礙!”
宣墨則是很諷刺地笑一聲,喊聲說道:“是什麼大礙,不過每天卯時達到最冷的時候,身上的毒氣就會發作,極寒徹骨,每逢陰雨天,身體的大穴就會猶如千萬針刺,痛不欲生!”
聽到宣墨這樣說,老人雙目微闔,神情仍是淡然,沒有說話,獨孤博則是怒了,一把扯起宣墨的領口,厲聲喝道:“剛才你怎麼不說?”
宣墨也是全然不懼,氣勢不落下半分,雙目直直地盯著他,回應道:“我剛才說了,你就去受毒麼!以你的毒功,毒上加毒,怕是在催死吧!”
“我剛才說的可不是假話,要是我們出手,根本就不可能根除劇毒,怕是一下死兩個!”
“你……”
被宣墨言語相諷,獨孤博氣得臉上漲紅,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夠了!”
見這兩人就要打起來,老人怒喝一聲,然後問道:“龍辰中毒三四天,會不會有後遺症?”
獨孤博搖搖頭,說道:“毒眼的毒也是一種大補之物,他這一次沒有被毒死,日後身體上的力量會變得極為恐怖,算是因禍得福了!”
“好,就這樣了!我帶著他回去,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誰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
說完,老人到邊上把小孩抱起來,準備離開獨孤博這裡。
“慢著!”
剛要走,獨孤博把老人叫住,說道:“日後你沒事多喝點烈酒,喝得越多越好,這種毒性恐是會愈演愈烈,不用點手段壓制,你早晚要被毒死!”
老人沒有說話,沒有回身,只是點頭……
一切畫面在這一刻破碎,將場景又拉回到小孩和老人居住的山林裡。
從這一天開始,老人開始天天喝酒……
看著變得更加蒼老的老人,一口口將烈酒往嘴裡灌,我心中的痛楚更盛,耳邊也迴盪起來宣墨之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