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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用,反而處處與朝廷作對,朕也不好壓他。”

“哦,的確可惜了,如有幸我倒是想見見他的拳法劍術。”張天寶自言自語道。

“呵呵,天寶你呀你,都已貴為一品大員了,還整日裡改不了打打殺殺。”康熙笑罵道。

“嘿嘿,臣就這德行,改是改不了呢。”張天寶笑道。

康熙無奈的搖搖頭。“明珠,你來說說怎麼個取法。”

明珠聽康熙問自己忙開口道:

“主子不問,奴才也正要為此事請旨呢。參加博學鴻儒科考試的人,都是各省督撫大員們推薦的當地名人學士,前朝遺老,這次進京又是皇上在太和殿裡御駕親試,實乃千古難得一遇的盛典。可是,這取與不取,取上的給什麼官兒,卻又有許多難處……”

“嗯,你說下去。”

“是。依奴才看,這些人都是有名望的人,取上了,自然風光排場。可是,放他們去當個地方官吧,年紀似乎大了點;要都進上書房呢,人又太多了。取不上的,不光他們自己臉上下不來,各地的督撫大人也沒光彩。所以,奴才想來想去竟想不出一個萬全的辦法。”

“靠,說了等於沒說,這廝。。。”張天寶翻翻白眼心裡罵道。

一邊的熊賜履聽明珠羅哩羅嗦了半天,也沒提出一個正經的辦法,鄙夷的斜睨了明珠一眼,介面說道:“皇上,依老臣之見,可以這樣辦。凡來參加考試的,不管卷子答得如何,全部錄取,讓他們臉上光彩,也顯示出我皇萬歲珍惜人才之初衷。不過,卻不便讓他們去當地方官。因為這次是兩科同時考試,各地的舉人,大多是年輕人,他們十年寒窗,辛酸備嘗。論閱歷。論學問功底,自然比不上這些鴻儒;可是論機智、論忠心,還是年輕人要更可靠些。再說,年齡懸殊這麼大,有些甚至是師徒關係,稍有安排不當,不是生出新的朋黨,就是結下冤仇,與國不利。臣以為,凡參加博學鴻儒考試的,一律取中,放到翰林院去。能侍講的幹侍講,能侍讀的,去陪伴阿哥、格格們讀書。剩下的,組成班底,修纂明史,他們都是前朝過來的人,這差事,正該他們來幹。”

康熙眼中一亮,好,嗯,這熊賜履果然是老謀深算。有這麼一百多位鴻學大儒在翰林院,就打破了原來的老師、門生的舊幫派;修明史,又是件重要差使,他們當然願意幹;老百姓也會誇這是“聖朝仁政”,真是一石數鳥,妙不可言。他興奮地站起身來,在殿裡來回走著:

“嗯,好,熊賜履說的這辦法好,咱們就這麼定了。修纂明史,是件大事,朕要親自管起來,一定要修得比前朝都完整。嗯——朕思謀著,要增加個‘貳臣傳’。不然的話,像洪承疇、錢謙益這些人,在前朝官高位顯,後來又投降了本朝。對大清他們是功臣,可是對前朝,又是叛逆,該入哪個列傳呢;立下‘貳臣傳’就名正言順了,也可以警戒後人嘛。”

熊賜履聽了這活,心頭猛地一震,他仔細咀嚼著“貳臣傳”這三個字。古時,孔子著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可是,歷朝歷代,亂臣賊子還是層出不窮。如今,皇上下令,要把洪承疇這樣本朝的功勳卓著的大臣,也列入前朝的“貳臣”之列,功過分明,事非分明,誰還敢再當大清的“貳臣”呢?皇上舉一反三,真不愧為英明之主啊!

皇上欽定了,眾大臣自然無話可說。康熙回到御案後邊坐下,翻閱著各地來的奏報。上面的一份,是魏東亭寄來的,說江南連年豐收,物價穩定,大米已降到七錢銀子一石。康熙十分高興,提起筆來,在摺子上批了一句“米價下跌,朕心甚慰”。可是又一想,覺得不大妥當,便又加上幾句:“穀賤傷農,不可不予關注。可在海關與金陵藩庫中支取銀兩,以略高於市價購買糧食。如此,則既保護了農家,又可令市價趨於平穩。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