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揮師西進,與安親王嶽樂合兵一處,圍困了嶽州安興。看不出來這馬屁王之一的康親王打仗倒是很勇猛、果斷。
康熙又命人將新造的三十門‘神武’大炮運到前線,炮轟嶽州安興。
吳三桂慌了手腳,將主力全部調到衡、嶽一帶,也把前明遺留的紅衣火炮和從海上洋鬼子處購買的火炮都調集起來,和康親王、安親王玩起了炮戰。
雙方二十多萬多人馬,聚集在這裡,每隔幾天就打上一頓炮戰。‘神武’大炮固然厲害,可是太少;吳三桂的大炮雖然射程沒有‘神武’大炮遠,但是勝在多。一時之間,雙方卻誰也奈何不了誰,戰局呈現膠著狀態。
已經是子夜時分了,上書房裡還亮著燈光,康熙捧著一杯暖茶,盤膝坐在炕上,盯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在發呆。
自從入秋以來,像捅漏了天河似地,北京城裡,漸浙瀝瀝的秋雨,一直下個不停,給處在愁悶之中的人,又增添了幾分憂愁。
御案上,文書堆積如山,都是各地來的戰報,間或也有關於河汛和民事的奏章。
自從耿精忠歸降之後,廣東廣西的形勢大有好轉。尚之信秘密派人和朝廷聯絡,打算倒戈投降。
這些翻雲覆雨之徒,雖然不可信賴,但是從中可以探知吳三桂的處境現在不妙。
可是湖南的戰況卻並無明顯的好轉。吳三桂在嶽州寸步不讓,還在繼續從雲貴源源不斷地調兵增援。這曠日持久的戰局,使康熙十分憂慮。他知道,這一仗勝了,三藩基本就平定了;但若敗了,連耿精忠也會重新變卦。到了那時,局面將急轉直下不可收拾了。也不知道天寶現在怎麼樣了,這段時間也沒訊息,如果平定了陝甘的王輔臣,到時候合兵一處,那就。。。。。。
康熙站起身來,朝外邊喊了一聲:“李德全。”
“奴才在。”隨著應聲,門外走進一個年約二十歲左右的太監。高挑的身材,長長的臉形,兩隻忽靈靈的大眼睛,透著過人的精明。臉上掛著一絲微笑,顯得謙和而又恭順,但卻絕無惹人討厭的餡媚。
這個人是新近由明珠從保定選來,推薦入宮代替小毛子的。他口齒特伶俐,辦事特利索,與小毛子不差上下,但卻多了一些花樣。什麼鬥雞、攆狗、熬鷹、粘知了,一切的雜耍玩意兒,無所不會,無所不精。更出奇的,是他每天只需睡一兩個時辰。所以,無論康熙什麼時候叫,他總是應聲而至,話音不落,就已經跪在面前了。
康熙很喜歡李德全的機靈,就給他了一個八品的頂子。
康熙見他進來,便問:“索額圖他們還沒來?”
“回主子的話!恐怕是就要到了。圖海大人已經來了,在外邊候著哩。”
“叫他進來!”
外邊的圖海聽見了康熙的話,連忙甩下馬蹄袖躬身行禮叩見。
康熙笑道:“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外邊冷麼?”
“不冷!”圖海肅容回答道,“主上宵旰勤政,奴才們何敢怕冷!”這馬屁拍的當真是有水準。
康熙聽完一笑,“嗯,這話也不全對,先坐下吧。朕這幾天一直在想,嶽州會戰不能失利,今晚召你們來議一下,下一步怎麼個打法。”
圖海沉思一下說道:“萬歲,現在主要是看天寶大人能不能快速拿下平涼的王輔臣,和康親王、安親王合兵一處,如此我軍將可全殲吳逆叛軍主力,吳逆一除,三藩可定已。”
“恩,話是這麼說,可是不知道天寶的‘忠勇軍’現在到底進軍到何處了,朕甚是心焦啊。。。。。”
圖海也自等的心急。
“主子,索額圖、熊賜履、明珠幾位大人在外侯旨。”那李德全小聲的道。
“快宣。”
“皇上,剛兵部八百里來報天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