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說。
老蘇被許半夏那麼責問,卻是一點不生氣,因為早就習慣了受許半夏的欺負,只是有必要辯解:“我的意思是我早就下班,後面的時間隨你差遣,都是屬於小陳的,我又不會甩甩手走掉,你別心急。”
這時,連高辛夷都聽出老蘇的話裡大有玄機,不由好奇地看著這兩個人。沒想到卻被她爸爸拉到一邊,小聲囑咐了幾句,隨即,高躍進就留下一萬塊錢先走了。他還有重要約見等著他,要不是為了女兒,他怎麼可能離開。
許半夏知道是自己心急誤會了老蘇,好在老蘇脾氣好,不會在意,忙道歉:“老蘇,我過分了。不過老蘇,我還有幾句不中聽的話,說出來,你最好如實跟我說,你要生氣,也只管直說。首先,你這個醫院的裝置可不可以保證對小陳的治療最有利?其次,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盡心盡力,但是你會不會心有餘而力不足?我沒別的意圖,我只想給小陳最好的醫療。”
老蘇只是略想了想,隨即斬釘截鐵地道:“我未必是最好的醫生,我們的醫院也不是最好的醫院,但是對小陳來說,我的綜合評分應該是最高的。”說這話時,老蘇一向謙和的臉充滿自信,人都似乎挺拔俊朗起來。
許半夏看著老蘇,當即就道:“好,老蘇,我信你。小陳就交給你了。”
童驍騎不知什麼時候到的,也堅定地道:“我也信老蘇,醫生再好,不用心也是白搭。”
高辛夷回頭一見童驍騎,很自然地就貼了上去,道:“阿騎,我想的與你正好相同,我也投老蘇一票。”
隨著小陳面色蒼白昏迷不醒地被推出來,眾人的談話隨即宣告中止。病房早就在老蘇的關照下安排好,朝中有人好辦事,自古亦然。周茜只是拉著老蘇問“他怎麼還不醒”,“他什麼時候會醒”,“結果什麼時候可以看到”等所有焦急的病人家屬都會問的問題。高辛夷在老蘇的指點下跑進跑出辦理住院事宜,她還挺得意,覺得派上了用場,尤其是她的阿騎很當她是哥們地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讚許。
留周茜一個人在病房照顧小陳,並等小陳家人過來,眾人都轉移到老蘇的辦公室。路上,許半夏就對老蘇道:“老蘇,你給我一本系統一點的入門級的書看看。我大致瞭解一下小陳的病,省得問白痴問題,還不得要領。”
老蘇耐心地道:“其實你不看也可以,我可以系統性地把這個病對你們講一講,你們大致有個瞭解。不過書我明天早上會找出來帶給你,你看看也好。”
高辛夷忽然道:“差點忘記說了,我家老爹說,錢不夠,暫時可以問他拿。要我們注意周茜,說她會有異心。”
許半夏與童驍騎聞言都盯住高辛夷,許半夏若有所思地道:“我聽周茜開口就問小陳還有幾天,很反感,但還沒怎麼想到別處去。高先生旁觀者清,再說他是人精一個,他說的話很值得考慮。”
高辛夷不置信地搶著道:“不會吧,周茜和小陳都快結婚了的,這個時候如果看見小陳不行就離開小陳,那太沒義氣了吧。”
許半夏淡淡地道:“很正常,白血病畢竟不同於其他感冒發燒。電視看多了都知道,得這病的人算是廢了。小陳如果還有十天半月的時間,周茜會看在往日情分上伺候到底,如果拖上個幾年,她不變心那才叫怪了。這是人之常情。”
童驍騎冷冷地道:“這個時候小陳最需要周茜,如果周茜敢離開小陳,除非她帶上一家子全部離開本市。”
許半夏還是淡然地道:“觀察她幾天,小陳有什麼也不要瞞她。如果她有打退堂鼓的準備,阿騎你再把你的話摜給她。”
高辛夷搶著道:“這話我幫阿騎去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也做得到。”
許半夏哭笑不得,看著高辛夷道:“這不是你做得到做不到的問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