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當面去質問起來,一準兒討不到半句真話,這事還需要仔細想想再說。”
牛再春和馬其英在一旁聽了,也是贊同的點頭,虞鳳這才微微放下心事,將手上的半杯酒斟完,放下酒壺,閃動的明媚的雙眸,嬌聲道:“那……這事兒相公你就不用多操心了,人家給你……給你想出個萬全之策來,保你……保你這次不會辦事不力,可好麼?”
楊宗志聽得哈哈大笑,也覺得這小丫頭著實嬌媚可愛的動人,只不過她那小心思裡面,現在轉著什麼念頭,自己一時也猜測不出來,便順著她的意思道:“那好,我就全部都交給你,我到時候會不會被打得開了花,便看你的主意了。”
虞鳳甜甜的一笑,細細的凝起雙眸思忖起來,楊宗志便轉過頭去與牛再春和馬其英喝酒,三人都是豪爽漢子,此刻放下心事舉杯暢飲,時日過的頗快,這一頓下來才發覺日頭微微偏轉西斜,晌午早已過了。
楊宗志心想早些回家,便起身拜別道:“今日飲酒歡暢,兩位哥哥,皇上那邊領兵出征的事情,小弟一定放在心上,待得有些時機,小弟定然全力保舉兩位哥哥,到時候咱們兄弟三人一道上陣殺敵,再就著蠻子們的頭顱,多喝幾杯。”
牛再春和馬其英聽得哈哈大笑,卻又覺得快意無限,微微帶著醉舉步出小酒館而去,楊宗志轉頭一看,昏黃夕陽下,虞鳳兀自低垂著小腦袋,一隻翠玉般的小手在桌面上輕輕划動著,顯然想著先前的事情想的出神。
楊宗志心頭柔了一柔,輕輕拍醒她道:“還在想麼?我……我先送你回去罷,好鳳兒。”
虞鳳抬起頭來,靜靜的看著楊宗志好一會,才溫婉的點了點頭,與他出門上了大馬,馬蹄悠悠,兩人一前一後坐在馬上緩緩馳往皇宮。
楊宗志看著身前虞鳳那明豔照人的背影,一頭溫順的長髮被她盤在腦後,此刻都在自己鼻前搖晃,微微的髮香從那裡發散出來,盡數被自己嗅了進去,只覺得溫馨甜蜜之極。
楊宗志見虞鳳不像過去一樣嘰嘰喳喳的纏著自己說話,而是靜謐的坐在馬前,此刻夕陽落霞滿天,渾然天地間帶些沉穆之氣,便低聲問道:“怎麼了,還在想麼?”
虞鳳嘆了口氣,幽幽的嬌聲道:“相公,今日……今日皇兄說話的時候,好像提起了……提起了我們的事情。”
楊宗志哦的一聲,不知道她說我們的事情,是指的哪一件,虞鳳接著道:“皇兄……皇兄他說起來的時候,卻又咳嗽幾聲,將這件事情給帶了過去,卻是沒有說出口來,你說……你說是為什麼?”
楊宗志嗯了一下,心道:原來她說的是皇上許婚的事情,自己記得先前皇上說,“宗志兄弟,她……她可也不年幼了,再過一段時間,朕便準備……準備……咳咳。”皇上這麼咳嗽一下,確實是放過了不提,倒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虞鳳見楊宗志在身後還是不答話,忍不住咬緊了自己的嘴唇,猛地轉回身來,委屈的道:“其實鳳兒知道皇兄的心思,因為……因為皇兄覺得他早便已經親口許過了婚,定下了口頭的親約,可是……可是你這壞相公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裝作不知道,這樣皇兄他自然想:我這妹子乃是天下唯一的公主,千金寶貴,你這傢伙從來也不來主動的懇求一番,莫不是……莫不是覺得辱沒了你楊家的門風麼?所以皇兄他才也放著不提,等著你的動靜呢!”
楊宗志聽得一嘆氣,虞鳳這幾句話明裡是說皇上的心思,其實……又何嘗不是在說她自己的心思呢,她認了自己作她的相公,便將整顆心兒都全部放在了自己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一點,只不過……只不過自己為她作的確實是太少。
再回想起那日皇上在朝堂之上說,自己只要不求官,不求爵,他便金口一開盡數應允,也許私下裡皇上便是等著自己去向虞鳳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