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太監總管,還是龍武衛將官,人人見了你都要三叩九拜,執禮甚恭的又敬又怕,當個千金公主的滋味,可是好得緊?”
蘇瑤煙輕輕的轉回頭來,嬌哼一聲道:“有什麼好得意的呢,現下人家是不知道我是個假的,若是叫一個人知曉了真相,只怕……這普天下的刀子,也都要加諸到我的身上哩。”
餘擅侯搖頭笑道:“你現在還是個假的公主,這是不錯,不過麼……再過得了一時三刻,你這假的千金就要變成真的鳳凰,涅槃重生了,到時候告示一頒佈下去,誰還在乎你過去是個什麼身份,來自哪裡。”
蘇瑤煙毫不動容的眨了眨她俏媚的大眼睛,眼波中泛起了一汪沉靜的湖水,輕輕的蕩著動人的波瀾,她咯咯嬌笑道:“餘先生,你不是說這事情蹊蹺的很麼,又要去尋你的主子問話,怎的還不去?”
餘擅侯雙目炯炯有神的死盯住她道:“蘇姑娘,餘某的衷心方才已經對你表露無遺,但是姑娘出身邪教,行事為人叫人端得猜測不透,你若是真心助我等,那自然是萬幸之至,但是……蘇姑娘若是對我等僅僅虛與委蛇,便是一個最大的變數,敝主上曾經親口交代過,對蘇姑娘要半信半疑,千萬不可因為蘇姑娘的緣故,造成我等大事敗露,失之街亭。”
蘇瑤煙咯咯一笑,風情撩人的撥弄了幾下腮邊的垂絲,顧盼琉璃的嬌笑道:“怎麼……你們一面對我許以重諾,一面……又對這小丫頭如此放心不下不成?”
餘擅侯嘆息道:“蘇姑娘表現的過於超脫淡然,讓人總是不免懷疑的,試問天下若有一個人,她有朝一日得知自己可以一躍龍門,成為最最尊崇之人,又看小說請到豈能掩飾住自己內心的狂喜,做到如同姑娘這般城府。”他說到這裡,語氣微微頓了一頓,忽然高聲問道:“方才餘某隻說要蘇姑娘去假扮一個人,蘇姑娘怎麼會脫口就說出假扮公主的事情?”
蘇瑤煙風情萬種的噗嗤一笑,嬌膩道:“原來就是因為這個懷疑人家呀,嗯……實不相瞞,過去小女子雖然孤陋寡聞,但是餘先生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猜得出來,羅天教的人為何要將我納入教內,說白了……還不是因為有人看到我長得與這位公主千金極為相似罷了,何況方才我們就在皇宮之內,處身這裡,又讓我去假扮一個人,只要是個腦子不太笨的人,都能聯想出來你們的打算,這又有何難?”她說這話時,實則心頭砰砰亂跳,只因適才她脫口而出後,心頭便隱隱的後悔不迭,但話既已說出口,萬萬無法收回,只能預先想好了一番託辭。
虞鳳橫身趴在硬邦邦的錦床木板上,床上錦被早已被人收走,而她又被雙手反剪得捆在身後,此刻就算是扭動一下,也是極難,虞鳳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皇家親族內的寶貝疙瘩,上至先皇,下至文武百官,太監宮女,個個都拿她當做夜明珠一般的捧在手心裡,又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她聽了蘇瑤煙的話,只在心頭呸呸呸的狠狠罵道:“胡說八道,我自小就少出皇宮,除了跟著壞相公一道,偷偷出去胡鬧過幾次,外人又豈能得知我的容貌。”想起楊宗志,虞鳳的心頭不禁又憂又急,今日是自己與相公大喜之日呀,怎麼會……被這些殺千刀的給破壞了良辰美景,照說自己可沒有在婚前偷偷去私會過他,報應怎會加諸自己身上?
餘擅侯緊緊的盯住蘇瑤煙的一舉一動,見到她那輕媚如煙的小臉上,毫無半點慌亂之色,他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釋懷的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姑娘千萬莫怪餘某多疑,只因我們的事情實在太過重大,任何一丁點的錯漏,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他說話間退後一步,接著道:“既如此……就煩勞蘇姑娘在此地稍等片刻,我自出去問話,這兩個小丫頭都是身無半點內力之人,蘇姑娘雖然功力未曾盡復,但是想來自保綽綽有餘。”
蘇瑤煙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