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羞答答地垂下頭,輕聲道:“相公,咱們住在護國寺街,不知道這護國寺是不是有高僧可以。。。。。。可以。。。。。。”,她說著一時臉紅似火,再也接不下去。
楊凌精神一振,頓時身上也燥熱了起來。臨行的前一晚楊凌好說歹說、軟語溫求,總算讓這小妮子戰戰兢兢、含羞帶怯地學了回月下吹簫,箇中銷魂滋味兒,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這一路舟車勞頓,周圍人又多,他也沒敢和幼孃親熱,如今聽她一說,楊凌頓時心癢癢起來,“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幼娘可是真正的小家碧玉,與她真個顛鸞倒風時,那番無邊春色,可不知該是何等旖旎了。
楊凌笑得邪邪地道:“對對,今晚咱就去找個大和尚開光,然後讓你好好見識見識我的小和尚”。
幼娘急道:“相公不可,那可不行,咱一定要見大和尚,小和尚才有幾年道行?幼娘可不敢拿相公的性命開玩笑”。
楊凌嘴角翹了起來,神色古怪地道:“一定要見大和尚麼?可是相公這小和尚不經過我的親親孃子開光加持、千錘百煉,怎麼修得成大和尚?”
幼娘雖然稚純,可不缺心眼兒,聽出相公這話有點兒詭異,她不禁眨著俏眼,有些疑惑地望著他。楊凌笑嘻嘻地抱住幼娘,貼著她耳朵低低耳語幾句,幼娘一聲輕呼,忍不住又氣又羞地輕輕捶打了相公兩下,咬著嘴唇臉紅紅地白他一眼,嗔道:“相公明日要見皇帝的,需要好好歇息,幼娘今晚什麼和尚都不見”。
楊凌笑道:“那怎麼成?我看看外邊有廟沒有,今晚一定要讓娘子開門揖客,迎接我的小和尚進門兒”。
韓幼娘聽相公說些沒羞沒臊的話,身子都軟了,喘呼呼地偎在他身邊不敢應聲兒。楊凌掀開轎簾兒,向外望去,只見車外行人來來往往,街上商鋪林立,看來這條街蠻繁華的。
韓幼娘也好奇地向外張望,只見柳彪、楊一清步行走在車旁,遠遠的街角站著一個人,柳彪飛快地向他打了幾個手勢,那人點了點頭,左手垂在身側,也飛快地回了幾個手勢,然後轉身離去。
兩人的動作又快又自然,若不是韓幼娘眼尖,心思又縝密,還真的注意不到。韓幼娘好奇地回頭道:“相公。。。。。。”,這時楊一清在外邊喊道:“到家了,請公子夫人下車”。
這一打岔,韓幼娘又把話嚥了回去。楊凌掀開轎簾兒,只見眼前一座四合院,門前一塊空地,植著兩排龍爪槐,小院子開著門兒,裡邊乾乾淨淨的,看起來剛剛整修不久。
韓幼娘也跳下車,滿心歡喜地打量著自已的新家,天井裡除了一口水井,中間還有一個花圃兒,左右是廂房,正前方是三間的青瓦房,看起來原住家也是個殷實的小戶人家,不知錦衣衛怎麼盤下來的。
柳彪、楊一清把行李都搬進房去,這進院落雖是剛買下不久,一應生活用具倒都齊全,省了他們不少置辦採買的時間。看看天色尚早,韓幼娘開始喜勃勃地行始主婦的權利,佈置起自已的新家來,一時忙得興高彩烈,倒把上街吃飯、去廟裡見大和尚的事兒拋到了腦後。
楊一清神色詭秘地湊到楊凌身邊道:“大人,提督指揮使張大人聽說大人已經進京,要面見您呢,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去?”。
“啊!”楊凌霍地站了起來,錦衣衛最高首腦要接見自已,他豈敢怠慢,忙和幼娘說了一聲,立即在柳彪、楊一清陪同下上了大街。
楊凌已聽柳一清二人說過,錦衣衛指揮使司衙門並不設在北京城內,而是設在天津衛,但錦衣衛最要害部門北鎮撫司卻設在京城裡,因此錦衣衛提督指揮一年倒有大半時間不在天津衛,而在北京城內當差。
北鎮撫司設在東安城北,緊挨著東廠大門,偌大個北京城,除了皇城,也就這地方最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