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終歸不是長久之計。與其長痛不如短痛,徹底將釘子拔除……否則,本王不會安心!”
“張大人,速傳李光弼、楊漣秘密晝夜兼程返回靈州面見本王。同時,傳訊河西哥舒翰——讓崔進親自跑一趟,持本王金牌面見哥舒翰,就說本王向河西暫借糧草輜重一批,日後當雙倍償還。”
“請哥舒翰下令河西各州府縣,調集糧草就近運往青海,由青海都督府統一調配,不得有誤!”
張xuān的聲音一落,張巡的臉sè就一變。他知道,這意味著張xuān已經下定決心,再打吐蕃。在安祿山即將起兵叛亂的時刻,讓李光弼的青海都督府守軍奔襲吐蕃,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是一個上策。
張巡心裡有些不同看法,但他一向習慣了無條件服從張xuān的命令,因此也沒敢說什麼,默默領命而去。
五日後。
李光弼和楊漣率幾個親兵先後趕回靈州,進了永寧王府。
張xuān在這個時候,突然召兩人回靈州,好戰和敏感的李光弼早已猜出了幾分。從張xuān下令讓他密切關注吐蕃動靜時,李光弼就猜出,張xuān必會再佈置一場對吐蕃的戰爭,只不過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已。
李光弼和楊漣並肩走進張xuān的書房,見兩人進門,張xuān呵呵一笑,起身擺了擺手道,“兩位大將軍,請坐。”
李光弼上前一步躬身施禮慨然道,“大帥,末將有禮了!”
“楊漣見過大帥!”
“好了,不必多禮,坐。如煙如玉,上茶。”
如煙和如玉上好了茶,知道張xuān有軍機大事要說,不敢怠慢,立即退了下去,關緊了門戶。
張xuān望著李光弼和楊漣,微微一笑,“兩位遠道而來,本該為你們設宴洗塵,但事情緊急,就委屈兩位了。”
“末將等不敢!”李光弼和楊漣一起起身道。
“好了,本王也不給兩位寒暄客套了。”張xuān起身站在了軍事地圖前面,揚手指著地圖凝聲道,“赤松德贊返回吐蕃,赤柱王位被奪,吐蕃形勢鉅變。但某種意義上說,這對於我們來說,又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赤松德贊正在趕往邏些城的路上,赤柱率手下殘兵下落不明。以本王估算,目前邏些城周邊吐蕃軍馬不會超過三萬人。”張xuān目光一凝,猛然扭頭望著李光弼和楊漣,眸子裡的神光透射,“李光弼,本王且來問你,若是讓你率軍四萬奔襲吐蕃,與吐蕃人一戰,你有幾成戰勝的把握?”
李光弼神sè一震,略一沉吟才大聲回道,“回王爺的話,吐蕃內亂紛爭已久,兵力羸弱,若是舉大軍奔襲吐蕃腹地,打吐蕃人一個措手不及,末將當有7成以上的把握。若是僅僅襲擾,而並非與吐蕃正面作戰,末將當有9成以上的把握。”“大帥,末將率軍於兩寧州綠洲之上休整多時,將士們士氣高漲,若能與吐蕃人一戰,必揚我大唐軍威,不負王爺使命!”李光弼微微有些興奮地大聲道。
他領兵在吐谷渾故地鎮守多時了,手下將士其實並沒有真正與吐蕃人交過手,早就憋著一股氣要跟吐蕃人過過招了。
楊漣卻眉梢一挑,感覺張xuān在這個時候舉大兵進攻吐蕃,挑起戰端,並不妥當。但楊漣對張xuān敬若天人,明白張xuān自有主張,也就沒有開口說什麼。
張xuān點了點頭,沉聲道,“李光弼,本王決定與吐蕃人一戰。此戰事關重大,許勝不許敗!”
張xuān揚手指著地圖,“你率軍四萬繞過扎陵湖,折返西進奔襲納木湖,一路之上所到之處,寸草不留,盡最大限度燒燬吐蕃糧倉和吐蕃軍屯戍堡……到達納木湖之後,立即北上突襲齊林錯城,略事休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