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李尋歡的武功可以阻止江湖中人的垂涎。但是顧家沒人識得李尋歡,認他全憑欽差信物,那花蜂此行就是想尋機除掉李尋歡,冒充他去取那金絲甲。”
妙郎君雖心黑,卻生得一幅好皮囊,冒充探花郎的確可以騙倒大家。
南柯很生氣地說:“那您為何不乾脆殺了他?”
王憐花道:“想害李尋歡的人不止他一個,這些人彼此之間更會鶴蚌相爭,我潛藏在花蜂身邊去偷知那些蠅營狗苟之事,不是比胡亂殺人要好得多嗎?”
南柯笑道:“也是。。。只是想不到您會肯做這樣的瑣事。”
王憐花回答:“誰讓李尋歡是沈浪唯一的徒弟,又是個從未出過京城的傻瓜。”
南柯道:“李大哥才不傻呢。”
王憐花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南柯不好意思地問:“可現在事情被我搞砸了,我們怎麼辦?”
王憐花輕描淡寫的說:“當然是儘快追上李尋歡,在他身邊盯緊一點。”
南柯連飯也顧不得吃,聞言立刻起身催促道:“那我們不要耽擱了,快出發吧,不然李大哥被那群惡人暗算了可就糟了。”
王憐花動也不動,只是問:“你和他什麼關係?”
南柯道:“朋友。”
王憐花笑了笑,不置可否。
兩匹白馬噴著響鼻站在門外,肌肉線條流暢,看起來就是不可多得的良駿。
王憐花款步走近,瀟灑的翻身而上。
而南柯卻傻在一旁。
王憐花問:“你不會騎馬?”
南柯不好意思的點頭。
王憐花沉默片刻朝她伸出手來,不料南柯卻又道:“我可以試試。”
說完就拉住韁繩,踩著腳蹬吃力的翻上了去。
可她力道不對,竟然把馬驚得跑了出,南柯慌張慘叫。
王憐花見狀只輕輕的吹了聲口哨,那馬便緩了下來,一頭冷汗的南柯又怕又喜,很詫異的看著他說:“您真是什麼都會。。。”
王憐花跟在她的身後,忽然問:“我有這麼老麼?”
南柯微怔,而後笑:“當然不老了,若我不識得您的身份,肯定認為您還很年輕。”
王憐花又問:“那你為何不叫我哥哥?”
南柯說:“我。。。我叫李尋歡哥哥,您。。。說到底又大了十多歲,又是他師傅的朋友。。。”
王憐花微微笑了一下,便沒再說話。
南柯偷偷看著這個脊背筆挺的男人,陽光灑在那輕薄的緋色外衣上,閃著淡雅的光,襯得他當真是如金如錫,如圭如璧,比那傳聞中的美男子還要英俊上幾分。
就是這樣的人曾經做過那麼多殘忍的事嗎?
就是這樣的人,至今還是孤身漂泊嗎?
南柯對他的故事忽然有了難以抑制的好奇,卻半句也不敢問出口。
倒是王憐花忽然彎起眼眸:“你看我做什麼,愛上我了麼?”
羞得南柯立刻蹙起眉頭,說不出話來。
王憐花轉而又正色道:“我帶你找到李尋歡,你不要對任何人說我來過。”
南柯問:“為什麼?”
王憐花笑:“我早已不想再涉步江湖,如今後輩頻出,免得再被叫成叔叔。”
說完他又一聲輕哨,帶著南柯的馬在林間狂奔起來。
身後落葉飛起,還留下了小姑娘悲慘的叫聲:“慢點——!我要摔下去了——!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啊——!!!”
馬車在路上穩穩的行駛著。
李尋歡安靜的坐在裡面,表情沉靜,白衣纖塵不染。
已經有太多的事情積壓在心頭,能這樣安穩的獨處,對他而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