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什麼一去不回!你敢不回我立馬飛到法國去打斷你的腿!”司徒榮坤緊緊皺著眉頭瞪著口沒遮攔的女兒,佯怒地輕喝道。
“知道啦知道啦!”司徒允惠忙不迭地嬌嗲道,續而笑‘眯‘眯地看著父親,“這麼說您老是答應了?”
“你機票都訂好了,我不答應行嗎?”司徒榮坤沒好氣地剜了女兒一眼,氣呼呼地輕哼道。
“放心吧老爸,有小叔照顧我,我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保證,每週都跟你視屏通話好不好?”
司徒榮坤重重嘆息一聲,滿眼不捨地看著笑靨如花的女兒,幽幽低喃,“從小到大,你可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
聽到父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沉,透著一股濃郁得化不開的憂傷,司徒允惠頓時悲從中來,眼眶控制不住地酸澀起來。
“爸,我們喝一杯吧!”她連忙說道,裝出一副興致高昂的模樣。
“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 ;司徒榮坤輕輕皺著眉瞥了女兒一眼,輕啐一聲。
“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就讓我陪你喝一杯嘛!”司徒允惠撒著嬌,接著立刻站起來,興奮激動地說:“就這麼說定了,我馬上去買酒!”
話音落下,她轉身就朝著門口快步走去,匆忙的腳步有種落荒而逃的嫌疑……
“喂!惠惠,家裡有酒……這丫頭,跑那麼快做什麼……”司徒榮坤連忙叫道,可司徒允惠已經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出家門,眼淚便嘩嘩地往下掉,司徒允惠狠狠咬著唇‘瓣,淚如泉‘湧。
心,好痛。覺得自己很不孝,讓父親傷心了……
心裡難過,怕自己忍不住會在老爸面前掉眼淚,所以謊稱出來買酒,其實她只是無法再承受老爸佈滿憂慮和不捨的目光。
匆匆進‘入電梯,還好電梯裡空無一人。她垂著眼瞼用力抹掉臉上的淚水,努力平復著自己糟糕透頂的心情。
很快,電梯到了最底層。她決定出去透透氣待情緒穩定之後再隨便買瓶酒回家就好。
出了電梯,她朝著小區大門外走去。往前走了約莫十來米,她突然看見一輛熟悉的跑車出現在視線裡……
幾乎是處於本能的,她側身躲到一處隱蔽的角落。然後她一邊悄悄看著從遠處駛來的跑車,一邊摸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能幫我一個忙嗎?”
…… ; ; ;…… ; ; ;……
岺子睿將車緩緩停下,一邊關燈熄火,一邊抬眸看向司徒允惠家的窗戶,暗暗咬著牙根猶豫著要不要就這樣上去找她。
昨晚她負氣走掉,他本是要追,可恰巧安晴的手術做完,於是他只能放棄追她。
安晴的手臂果然是傷到了動脈,流了大量的血導致大腦缺氧,現在仍在昏迷中,情況不容樂觀。
所以這一整天他都在醫院裡忙前忙後,沒顧得及來找她。一直忙到現在他才抽‘出空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立刻就驅車過來了。
他心裡著急,因為任性的小女人又開始不接他的電話了,等等見了她真要狠狠修理她一頓才行。
昨天他一時著急說了很多氣話,可能讓小女人生氣了,但是氣頭之上的話怎可當真,她這樣任性地不接他的電話讓他擔憂著急真該好好教訓教訓才行。
哎……
默默地嘆了口氣,岺子睿決定冒著被潑冷水的危險上小女人家找她去。
女人是需要哄的,這個道理他深深明白!
推開車門,長‘腿跨下去,岺子睿下了車隨手關上車門,然後轉身欲朝著樓層裡走去。
然而他一轉身,卻迎上一雙熟悉而冷漠的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