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身子微微彎曲,蒼白的臉上冷汗淋漓。
岺子謙極盡蔑然地冷睨了錢興忠一眼,然後冷冷命令郝妮,“繼續說!”
“我說的全是事實!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郝妮豁出去了,打定主意就算今天要死也必須拖著負心漢一起死。
“踐人!你也有份,你休想把什麼都推在我身上!”錢興忠氣急敗壞,一時沒忍住就與郝妮互罵起來。
這樣的對話,無疑等於認罪。
岺子謙狠擰著眉頭冷眼看著一副狗咬狗模樣的錢興忠和郝妮,手倏地一揚,將錢興忠一手揮開,同時厲聲質問,“你們綁架她的目的是什麼?”
錢興忠被岺子謙的力道揮得往後踉蹌了幾步,差點踩到古董花瓶的碎片上,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一道輕飄飄陰沉沉的聲音緩緩響在空氣中。
“因為那時我開始懷疑他們之間有殲‘情。”一直默默坐在輪椅裡的大太太尤之卉不緊不慢地開口,抬眸,目光犀利地看著同樣面無人色的郝妮和錢興忠,臉上泛起一絲冷笑,淡淡問道:“所有你們要殺我滅口,對嗎?”
錢興忠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大太太的輪椅旁,望著大太太面無表情的側臉,恐慌地哀求懺悔,“大太太,是我錯,是我太糊塗了,我不該聽這個踐人慫恿,她說你發現了我和她之間的事,還說你會告發我們,我一時害怕所以就……”
大太太緩緩側眸,極冷極冷地斜睨著苦苦哀求的錢興忠,眼底盡是輕蔑與冷酷,不為所動。8
錢興忠見大太太沒有絲毫表情動容,知道自己這算是死路一條了,恐慌無助間他立馬又掉頭撲向親姐姐錢萊,顫‘抖著聲音哀哀求著,“姐,姐你幫我跟大太太求求情,你幫我跟姐夫求求情,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幫幫我,姐。”
二太太錢萊被眼前這一系列的突發事件驚得久久無法回神,一直到錢興忠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才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來一般,她明白事態的嚴重性,知道自己的弟弟如今闖了大禍,她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岺劍鋒,不管有用沒用,她終究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出事。
然而當二太太抬頭望向岺劍鋒企圖為錢興忠求情時,卻驀然對上郝妮陰狠的目光,那目光裡,透著一抹詭異的……警告。
二太太頓時一顫,眼底快速地劃過一抹懼怕,慌忙垂下臉避開郝妮的目光,將那本已到嘴邊的求情話硬生生地咽回肚子裡去。
“姐,姐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錢興忠見二太太錢萊抬起頭又低下頭,一副不準備救他的樣子,頓時急得抓‘住二太太的手臂及時拽,氣急敗壞地大吼大叫。
“你自己做了糊塗事,我能怎麼幫你?你今天是死是活都是你咎由自取,拜託你別連累我們錢家!”二太太狠著心一把甩開錢興忠的手,為難至極地緊蹙著眉頭,撇開臉沒好氣地怒斥道。
眼看自己的親姐姐都不幫自己,錢興忠更不指望外甥岺子睿了,因為在公司裡,岺子睿三不五時得幫他收拾爛攤子,早就對他厭煩至極,所以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哪怕是親外甥,岺子睿也斷然是不會救他的。
告年子的閉。如此一想,錢興忠頓時絕望了。
沉重的腳步聲極緩極緩地向他逼近,他倉惶抬頭,即看見滿身煞氣的岺子謙距離他越來越近,他嚇得連連後退,一不小心就狼狽地跌坐在地板上,他一邊雙手反撐在身後往後退縮,一邊恐慌地望著岺子謙,“你……你想……想怎麼樣?”
“我媽受了多少苦……”岺子謙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被嚇得魂飛魄散的錢興忠,像是漫不經心般輕輕嚼念,接著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眸子一眯,寒光乍現,他陰森森地狠狠切齒,“我‘要‘你百倍奉還!”
一個人質在綁匪手裡十年,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