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聲音也淡淡響起:“閣下鬼鬼祟祟地暗藏於在下的車上,此等行徑實非君子所為。不知閣下是何居心,是何身份?若閣下所言不能讓在下信服,那便怪不得在下即刻命人送你於官府之中了。”。
抬眸一示,無聲便伸手解開男子的啞穴,讓對方神情一鬆,俊眸幽光一閃,似是無奈又似辛酸地嘆道:“唉,對一個天涯淪落人,賈公子這樣作法可真是傷透我心哪。我白展風縱是落魄,可是還沒犯下什麼濤天大罪需要送辦官府,賈公子這樣,讓白某如何不寒心一片?”。
“你是白展風?”唐銘微微一驚,這才轉眸認真地打量他一眼,見對方無法點頭只是不停地猛眨眼,他又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公子,不想公子一直在等的這個人,此刻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
無聲也是頗為意外地看了看公子,對這個終於肯現身的白展風的這種行事方式,很難將他與那傳說中極度穩重果敢的大商人聯絡在一起。
眼前的人,分明像是個放蕩不羈的浪蕩公子哥兒,哪裡有半分大商人的沉穩之氣,更是氣度連女扮男妝的公子都不及!
這樣一個人,怎會是那名滿天下的‘一帆風順’大東家,又豈會是公子費盡心思地想要引他前來的那個暗中之人?
“無聲,解了他的穴道!”金不離輕抬衣袖,那白展風聞聲俊容一展,笑道:“賈公子果然爽快人,也不枉我餓著肚子一路趕著前來相會!”。
唐銘眉頭一擰,心底對這個人的用詞頗有微詞。
眼看著那人飛快地邊說邊扒著座位向公子身旁坐去,他不由長杆一挑,明晃晃的燈籠便適時地擋在了那人與公子之間。
金不離忍不住掀唇一笑,對這個白展風的出現雖然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感到很是欣慰。
畢竟她大肆地弄出這麼招眼的動工,一方面雖有造勢之意,另一方面便是想引得這白展風出來見自己。
雖然比預期的出來得晚了些,然而他到底是來了,那自己的此行,便已成功了一半。
“呵呵,白公子一路奔波,辛苦了。若不介意,可否請公子進在下的酒樓內進些酒食,嚐嚐我萬金酒樓內的酒菜是否合人子胃口?”身形一起,金不離已經在唐銘側讓出之時,鑽身出車廂,極有風度站在車簾之前,抬手請著白展風。
而白展風也是無比隨意地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伸手推開唐銘伸在跟前的燈籠,俊容看向一臉冷漠擋在一側的無聲,勾唇道:“賈公子邀請,在下自當欣然前往。只是我的身手在賈公子面前不堪一擊,我到想看看,我們的屬下,能不能拼上個半斤八兩!”。
無聲俊眉一橫,懶得理會這個自以為是的人,轉身便欲下車。
卻一回頭便驚見齊元正一臉難看地站在車下,動作還保持著欲往車上蹬的姿勢,那滿是慍怒又發作不得的神情,很顯然,他正被人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凌空一指往齊元的身上彈去,無聲滿以為自己的隔空解穴不會出任何差錯,卻驀地聽齊元‘哎喲’一聲慘叫,並整個人直生生地往後仰躺,那重重的墜地聲嚇得無聲忙飛身而下,卻憑空忽地冒出一個人全身黑衣黑褲的男人,一襲森冷凌厲的勁氣也在同時迎面撲來。
“無聲小心!”金不離心頭一驚,看著那個憑空冒出的人影,竟是一直就在她們的馬車之旁。
而以無聲的功力竟全未察覺出此人的存在,難怪齊元會著了他的道,顯然此人的功力並不在無聲之下。
轉頭看向正慵懶揚扇、一臉自在看著二人打鬥的白展風,金不離的神情也是微微一稟,沉聲道:“白公子若想讓他們砌磋武藝,還請吩咐你的人點到即可。在下雖對無聲的武功自信滿滿,可是在下卻不想因為一場無謂的較量而讓我的人有半點損傷!同之,白公子也不希望我們的生意還未開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