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又是否會在意著,自己乃是他人棄妃的身份?
美眸忽地閉上,金不離為自己腦中驀然浮起的這個念頭而生生嚇了一跳。
從來灑脫如她,怎麼會忽然在意起自己在別人心中的看法,而且,那還是一個比自己實際年齡要小很多歲的年輕男子……
再睜眼,天地忽變。
一道清逸絕倫的修長身形正緩緩地迎風向她這方踏步而來,白色衣袂臨風而飄,剎那間揚起的風華瀲灩,如同一道耀眼的金光,一時間,攝得金不離愣住了心魂。
是她出現幻覺了嗎?為何他,竟會忽然出現自己眼前?
心頭砰動間,那若隱若現的白紗斗笠已在清冷的晨風中微微蕩起一片白色漣漪,如墨的髮絲伴著那隨風飛起的白色輕紗於肩後翩躚起舞,彷彿一個踏雲而來的世外謫仙,每近一分,金不離的呼吸便覺困難一分。
南宮星辰與鳳清歌的視線也相繼落在了來人身上,雖然無法看清此人鬥蓬下的面容,可是他那周身揚起的清雅攝人之氣,卻同時讓二人眯起俊眸,一個意外,一個有些疑惑地靜等著此人近到前來。
“是他……”銀環率先一聲驚呼,引得金不離與南宮星辰同時轉眸看她,那窘異深沉的目光,駭得銀環心一跳,立時噤聲不語。
“你認識他?”南宮星辰唇角一挑,俊眸中凝著一抹玩味,甚至勾魂的桃花眼若有若無地瞟向金不離,臉上滿是意外之色。
“不,不認識……”銀環搖了搖頭,心底十分後悔自己多嘴多舌,幸好她反應過來,忙改口道:“只是看他好像是那日出手救過姐姐的那人,但是,他們同樣帶著斗笠,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救過不離?”南宮星辰的俊眉輕輕一挑,俊眸更是深了一分,忽地伸手攬過金不離的腰際,曖昧的笑聲在她耳邊輕起:“不離,你說他是來找誰的?”。
美眸一緊,心也同時一動,金不離原本掙扎的動作變成轉頭平靜以對,冷聲道:“找你!”。
“哦,你為何肯定?”好看的唇角越發上揚,南宮星辰看著她那雙冷靜過人的美眸,一時到真起了好奇之心。
如果照銀環那丫頭的說詞,這個鳳天逸不僅認識自己跟鳳清歌,還極有可能認識金不離。
可,這個處處搞得比自己還神秘的傢伙,他還真是猜不透,此刻此刻他突然地現身,到底要來做什麼?
“因為路不平,有人鏟;登徒浪子,有人整!”金不離秀眉輕揚,眸中的清冷也同時變成一抹惑人的輕笑,看得南宮星辰正痴怔中,一記左肘已重重地擊在他的腰側,痛得他手一鬆,那個原本扣在懷間的女子已輕巧地一個旋身,翩然站至銀環的右側。
巧笑嫣然兮,南宮星辰欲哭無淚,不知道她這樣算不算是對自己施了美人計,怎麼每次都防,卻次次防不勝防?
白紗下的紫眸深深地看了那個笑靨醉人的女子,鳳天逸清楚地看到她方才對南宮星辰施的那一招,薄唇不覺輕輕揚起;平靜地越過鳳清歌的身邊走至馬車之下,他斂起笑容,恭敬地對著南宮星辰微一行禮,方沉聲稟道:
“公子,家中剛剛傳來急報,說是老爺病危,去年擒捉的那條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今天氣乍暖還寒,此蟲竟不知因何突然逃竄,如今還咬傷了老爺與夫人,形勢十分危急!請公子速歸!這是刀山剛剛傳來的書信,請公子過目!”。
說著,他恭敬地遞上手中的書信,俊眸透過白紗與正目露不解的女子四目相接,彷彿是一種心靈感應,明明隔著兩層薄薄面紗,可是因為他對她投去的這一目光,原本心有疑惑的金不離,心底不覺恍然明白。
原來,他昨日所說的南宮星辰今日便要離開,便是因他而來。
只是,他方才所說之事那般嚴重,若是真的,那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