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面如桃花”,有他在,別人都不當此言。
那種美中帶妖,妖中又透著一種純的感覺,無法描述。
等他一開口笑嘻嘻叫她“妹子”的時候,她就惱了,又覺得他就是朵“爛桃花”。
“妹子以後我們就是親家了,你不要總是對我有成見,我沒想教壞你男人。”他整天沒有副正形,跟謝重陽說幾句正事,就要跟喜妹調笑兩句。
喜妹詫異,“什麼時候我們是親家啦?”
周諾道:“小薔薇嫁給韓小子了吧我是小薔薇的表哥,你是韓知魚的表姐嘍”
“喂,這是什麼跟什麼?韓知魚是我表舅。”
周諾一聽立刻樂了,等了半日終於道:“呀,原來這樣呀,那可好辦了,以後你就管我叫表舅好了。”
喜妹一生氣扭頭不理他,跟他在一起,自己這孩子娘都成孩子了。
她看冉姑娘在一邊發呆,想過去說話,又有點害怕。冉姑娘其實對人很和氣,只有對周諾兇巴巴的。冉姑娘很美,是她見過最美的女人,就算陳燕蓉也比不上。可冉姑娘很冷,像是雪山的雪蓮花一樣。她黑衣黑髮白麵,鮮明的對比,讓人覺得更美。喜妹沒見到她背上的刀,只看過她一手刀劈開了一塊石頭,在周諾耳邊上,她都替他耳朵震得慌。
柳大人待人最好,親和隨意,沒有一點架子,他對冉姑娘極其尊重,尊重得讓人覺得還不如對她來的親切。不過冉姑娘這樣冷豔的高手,就是要尊重地吧,任誰見過她出手的樣子,都心有餘悸的,雖然沒做過什麼壞事。
喜妹問周諾,“表舅,年底臘月唐薇和韓知魚成親,你會去嗎?順便去你那座宅子看看,你總不去,周管家寂寞,連他也走了。現在我們替你看家呢,你可一直沒給錢。”
周諾笑微微地看著她,在陽光裡歪著頭,修長白皙的手託著下頜,一副大度的樣子,“送給你做見面禮啦。”說著他跳起來,蹭到喜妹跟前,喜妹嚇得退了一步,他進一步,將她夾在自己和假山中間,笑道:“回頭給你介紹朋友認識。你會喜歡她的。”
喜妹撇嘴,“是你的千百個情人中的一個嗎?”
周諾笑嘻嘻地問:“你也想做嗎?”
謝重陽終於忍不住了,起身把喜妹拖進懷裡,“周大人,兔子不吃窩邊草。”
周諾笑道:“你才兔子呢。專門吃窩邊草。我是覺得妹子好玩兒,跟我妹子很像。”
喜妹便想起來那首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周諾對喜妹道:“你還不行,你得管住你男人,爭取讓他做妻奴。回頭讓我妹子教教你,她男人是天底下最妻奴的妻奴。”
喜妹一臉冷汗。
這時候在一旁跟冉姑娘說話的柳無暇扭頭看過來,眼神依然溫和,卻含著一絲暗暗的警告,“周諾!”
周諾揚眉淺笑,“愛屋及烏,好,我不說他的壞話好了吧。”
柳無暇有些頭痛,過去那麼多年,本該忘記的,可不知道是誰不想忘記,又生怕他也忘記,時不時地就拿出來翻炒一番。
他想記住的是那段輕鬆美麗的歲月,柳無暇一直這麼覺得,至少在入仕之後,每個人都沒有了那麼輕鬆,真心也會越來越少。
喜妹趴在謝重陽懷裡,低聲道:“他們有點陰陽怪氣。”
謝重陽低聲道:“你放心,為夫一定把他的秘密挖出來,到時候告訴你,他自然就不敢再戲弄你了。”
周諾突然正色道:“這次你去川都,介紹兩個朋友給你認識,當然他們都是妻奴。跟你差不多。”
喜妹忽然覺得,他是不是婚姻不幸福,所以天底下夫妻和睦的都是妻奴。
柳無暇跟冉姑娘說完正事,轉首看向周諾,“陳爆這次有誰秘密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