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宮主要暴露身份……”
卿野皺眉,剛剛宮主出來時,他和海岬同時喊出的那一聲宮主,並不是無意,而是刻意。
白雪收回視線,垂下眼簾,白色的睫毛很長,幾乎蓋住了五分之一的臉頰,也蓋住了他眼中的一片大雪紛飛。
他一隻大拇指來回滑動著另一隻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白色的唇此刻竟然有了一絲顏色,雖然很淡,輕透的聲音像雪山一樣渺茫,“卿野可對她有興趣。”
他腦海裡閃過卿野抓住夜美美衣袖的畫面,像是不經意的問道,所以是陳述的語氣,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疑問。
“屬下不敢!”卿野一驚,慌忙起身跪下。他沒想到宮主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依舊是低垂的眼簾,只是唇角卻泛起了一抹冷笑,薄唇傾吐,“掌衛”。
海岬與卿野心中皆是震驚。
隨即,四個人窗戶跳躍而入,落地無聲,齊齊拜落在白雪面前,道:
“宮主有何吩咐?”
白雪眼眸一抬,一一掠過他面前四人抬起的拳頭,眼中閃過陰霾,似乎是不經意的抬手擦拭自己胸前的衣襟。
見此,卿野與海岬突然同時恐慌的下跪驚呼。
“宮主饒命——!”
“宮主饒命——!”
但依舊是晚了。
四個掌衛瞬間失去雙手,臉色煞白,卻不敢呼叫一聲疼痛與疑問。
白雪宮主,江湖人稱白髮魔頭。白雪殺人,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想殺便殺。殺人無血,四個掌衛的雙手盡落,無論是落在地上的斷手,還是失去手掌的手臂,都是慘敗的骨頭和筋肉,卻是無血。
沒有人看見白雪是怎麼動手的,最後唯一看見的,就是他放落到桌子上的中指。
所以,卿野和海岬,他們這些經常呆在白雪身邊的人,都會下意識的記住白雪要殺人之前的動作,所以才會有他們看見白雪擦拭衣襟時的恐慌,下跪求饒。
沒有心的男人
所以,卿野和海岬,他們這些經常呆在白雪身邊的人,都會下意識的記住白雪要殺人之前的動作,所以才會有他們看見白雪擦拭衣襟時的恐慌,下跪求饒。
“卿野,他們是代你受過。”
他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看到卿野瞬間僵硬的身體,他的白唇揚起一抹絕美的笑意,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再次玩弄起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卿野腦海裡閃過一雙幽井一樣的眼睛,他知道,白雪看上碧詞了。他瞬間湧上遺憾,他再也不能看到她的眼睛了,因為,他知道,白雪會毫不猶豫的挖了別人的雙眼來懲罰他。
白雪的女人何其多,妖豔美姬,溫柔大家,善良玉女,卻都是絕對的絕美容顏,是可惜會紅顏薄命。平時他最多都是為她們的生命惋惜,只是這次,想起那雙眼,他心中只覺無比煩躁。不明白,白雪此次為何會看上這樣平凡的女人,碧詞,沒有絕美的臉。卿野同樣知道,白雪看上的女人,哪怕是他親手殺掉,也不容許別人多看一眼,即使他根本不愛,因為,白雪是個沒有心的男人。
此刻,卿野一向平和的眼,卻緩緩下垂,此刻有了絲絲動盪。
白雪一掃而過卿野的面容,卻是對著地上的掌衛說話。
“退下吧都。”
“是,宮主。”
緩緩吐出命令,沒有動盪的聲音,淡淡的如同天空中散落的細碎雪花,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清淡冷離,這是白雪最常態的模樣。
四個掌衛即使剛剛受過斷手之痛,身形卻依舊凌厲,對白雪的命令與做法毫無疑問。無聲無息間,再次從窗戶離開。
“宮主,這無尾夏?”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嗎?卿野忍不住問,他尊重白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