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宋副帥指揮!”
烈馬不羈而去,揚起的是軍人身先士卒、馬革裹屍的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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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起西蠻大原城外的蕭殺交錯,城內的一處華貴的大帳之中,郝遠換上了西洲人的服裝,正悠哉地單手拿著一碗酥油茶滿滿茗了一口,身上的銀飾伴著他的動作發出細微的悅耳音律。
“王子。”之前帶郝遠出城的男子撩簾進來,恭敬行禮。
郝遠頭未抬起,淡淡問道:“外頭的局勢怎麼樣了?”
“正是水火不容,城中已經大亂。”
“地牢那都準備好了麼?”
“是,根據王子吩咐,已經控制住那頭雪狼,我們的人也盡數做好準備,隨時可從王庭的暗道中撤退,隨後我們再將暗道封死,待西蠻兵敗,迦國必能將西蠻王族等人一網打盡。”
男子稟過一切,略遲疑了刻,還是開口問道:“只是屬下有一事不明?”
“說。”
“西蠻也算是我西洲抵禦迦國的一道屏障,所謂唇亡齒寒,我們突厥隔著西胡尚且安穩,不對其救援也是情有可原,可為何西胡對此也毫不在乎?甚至趁機由後方侵略西蠻國土?”
“唇亡齒寒?”郝遠輕笑一聲,“那也要這群蠻夷有做第一道屏障的資格,西蠻縱使草原茫茫,卻也改變不了他們資源貧乏的現狀,否則他們何苦年年寒冬就要攻打西陘關,搶奪迦國物資。此次他們雖兵破西陘關,斬殺了迦國舒門,卻也激化了兩國的關係。”
想起坐在迦國王座上的那個男人,郝遠低頭望著茶碗的眼神就略略帶過一絲殺意。
“迦國壑帝本就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他吞併中洲之後,定不會放過周遭他國,此時不動,只是偃旗息鼓,一來迦國常年征戰,國庫空虛,二來他在等一個名頭。一個既可以成他大業,卻也不會讓他揹負起好戰惡名的由頭。”
想到這,郝遠又是一陣嗤笑,“而班讚的作為正活活給了迦國一個名正言順攻打西洲的藉口,所以這場仗,糾結始末,根本是一心想要立功的班贊,自己蠢頓有餘。”
男子聽過頷首明瞭,少頃又道:“屬下先前過來時,探子來報,說是後方突現一萬騎兵,掛西蠻帥旗,殺了迦國一個措手不及啊。”
“一萬騎兵?”郝遠放下手中的茶碗,瞳色一斂,“西胡派來的?”
“王子聰慧,正是西胡派來的。”
“呵,一本萬利,呼延烈這個人倒是很會做生意,也對,否則他也不會棄西蠻而同我們合作了。”
男子又道:“聽說西胡呼延可汗的身邊最近多了一箇中洲人,當是謀士,極受重用,派這一萬騎兵前來,協助西蠻攻打迦國似乎便是出自於他的計策。”
郝遠垂眸想了會,少頃起身,男子立即將掛在一旁的大襖拿上前來替他披上,穿罷,郝遠走出帳外,看著漸漸陰沉下來的天色,絕美之容冷酷桀驁。
“不過這一萬騎兵又到底能換得多少迦國士兵的性命?呵,終究是全軍覆沒的下場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郝遠突厥身份已露。
“哈哈哈……”
郝遠在休息室裡對著電視機仰天三笑,一副傻樣得衝著舒蘭獻媚,“看到沒?看到沒?先前什麼委屈弱小都是我裝出來,這種深沉陰謀帝才是我的真面目!”
“看出來了。”最近沒什麼戲份的迦烜坐在旁邊,“整個一傻樣。”
“你個傲嬌,說什麼?!”
“就說你,怎麼了?你再深沉陰謀,能深沉深沉過這個?”迦烜一手指著默默坐在旁邊躺槍的小唐。
唐雪松略略抬起眼睛,狼一樣的眼睛……然後淡漠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