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挽溪。”
司挽溪回頭他,凌然接著說:“如果這次我考進了年級前十名,你能不能再許我一個願望?”
司挽溪思考一陣,微笑點點頭:“好啊。”
能考進A大附中的孩子都不會是什麼簡單的角色,要進前十名更是難上加難,如果凌然真能做到,許他一個願望也在情理之中。凌然不會讓她去偷去搶,最多就是提前壓榨壓榨司挽溪的剩餘價值。凌然的這個要求像小孩子要吃糖,他要吃,她便給,如果她給的起的話,誰讓她比他大呢?
之後的一個星期司挽溪便什麼都不想的投身到複習當中。
自習室天天爆滿,司挽溪不由得想起大二的一個學長曾經感嘆說:“上學一個學期有什麼用?真正學到東西都是在最後一個星期,我們交一個學期的學費上一個星期的學,還是自學,想想真是虧大發了。學完記著也就算了,可是要考那麼多門,又不得不在考下一門之前把前一門的內容搬出去,騰出記憶體放下一門,到最後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雖然這話說得比較誇張,但也部分屬實,還好司挽溪平時有學,所以到了期末還不至於像有些同學那樣生不如死。
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司挽溪回頭一看,是夏起戎。
她朝夏起戎笑笑,夏起戎指指她旁邊的空位,司挽溪立刻心領神會,把書包拿起來放到自己的座位上讓夏起戎坐下。
“現在找個上自習的地方真不容易。”夏起戎把書拿出來,又問司挽溪,“你複習的怎麼樣?”
“還好,你呢?”
“正在看。”
兩個人不說好也不說壞,但彼此都知道對方應該複習的差不多了。
“最近很少見你,忙著談戀愛?”夏起戎突如其來的一問讓司挽溪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從哪兒聽得謠言?”
“就是上次幫你們班打籃球的那個小朋友啊。”
司挽溪笑笑,說:“你也說了,那是小朋友,大家瞎傳你也相信。”
“哦,原來是這樣。”夏起戎點點頭,繼續看書。
說起這件事兒,司挽溪已經被很多人問過,尤其是宿舍那幾個。
那天回去之後便對司挽溪嚴刑逼供,開始司挽溪還在解釋,可是後來越解釋越亂,司挽溪便不再解釋。之後,這件事兒就慢慢平息了,如果不是夏起戎今天又提起來,司挽溪差點都忘了還有過這麼一茬子事兒。
其實有的時候司挽溪也有點困惑,凌然,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對她做的事情好像過分的親密了。
上完自習,夏起戎送司挽溪回了宿舍,似是想起了什麼,趕緊叫住已經走了幾步的司挽溪。
“前兩天莫晴來A大給你東西,你不在,她就把東西放在我這兒了,有時間我給你送過來。”
司挽溪答:“恩,好。”
“明天,好好考試。”
“你也是。”說完司挽溪便轉身回了宿舍。
一月的天正冷,夏起戎看著司挽溪進了宿舍才放心離開。
考試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最後一門考完之後學校忽然冷清了下來——他們大一的基礎課考試是全校的最後一門,初次離家的孩子們耐不住想回家的心情,一考完試就都匆匆回了家。
司挽溪她們宿舍也只剩下她和董媛兩個T市的沒回,因為不需要迎著春運的大潮逆流而上,兩人都不太著急,現在正在宿舍收拾東西。
董媛家就在隔壁的C大,更是晃晃悠悠,心裡還想著就算一天搬一點兒也還來得及。
司挽溪的東西倒也不多,兩個人聊著天不一會就收拾完了。司挽溪拎著一個旅行包,背了一個書包,這已經是她的全部家當,再看看董媛更是輕鬆,一個包包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