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怯問:“你不是沒吃飯麼?”
對啊,楚嵐這時才覺到餓來,可見小柳可憐樣也不要他去煮了,叫了侍衛去準備吃食,然後又夾了小柳進內屋,一邊走一邊說:“下次你得給我炒那個菜芯,記著了。”
“那有什麼好吃的。”小小聲。
“你懂什麼!”楚嵐瞪他,心想,小孩兒怎麼也學會還嘴了!
等飯菜準備好,端到內屋,楚嵐逼了小柳喂他,來回推拒折騰,吃完倒要進晚飯了。
小柳一路車旅本就勞困,這一天下來更是疲累不堪,稍稍打了個哈欠。
“去歇著。”
小柳不動,望望他,歇著,對於那人就是那個意思。
“讓你睡覺,養好精神,晚上咱們再……”楚嵐朝他色色地笑,還眨下眼睛。
小柳面對這人實在也不知道做何反應,只能乖乖上榻。
可那人偏偏還不停,又問:“除了洗衣服、做飯,你還替姓齊的做過什麼?”
怎麼又來,小柳索性把榻前的帳幕垂下。
“喂!”楚嵐在帳外喊道。
小柳沒脫衣服,只蒙了被子,竟覺得臉上除了紅腫處的微痛,還有些熱。
夜色漸沉,齊嘉義還是回到楚嵐的院落,他前腳進來,後腳楚芸也回來了。
“師兄,妹子,我們商量那個武林存亡大事罷!”就像下午沒發生過任何事,楚嵐將兩人迎到廳內。
看到楚芸腕上的傷痕,楚嵐有些歉然,畢竟是親妹,雖然自小對她不加辭色,但是也從不容旁人欺侮的。
齊嘉義進了廳,楚芸默默跟在後面,楚嵐叫住她,瞪著她卻又有些關心:“沒什麼事吧,以後做事先問過我!”
楚芸突然眼裡一熱,哥哥還是疼她的,可是哥哥為什麼被那個齷齪小倌勾搭上?
她微微搖頭,又輕輕點頭。
三人坐下,齊嘉義沉著臉,開門見山就說一定要聯合八派共除魔教。
楚嵐撇撇嘴,不以為然,但也未多說什麼,知道說也是白說。
楚芸雖是女流,性格一向痛快:“母親說過,目前魔教勢大,不宜硬拼。我看我們還是看看八派的意思再說。”
場面本就不睦,也商量不出什麼,只能屆時見機行事。臨了,楚嵐說道:“我給你們備好了上房,早早歇息,養精蓄銳,後日就是大會,不定會出什麼事。”
齊嘉義立起抿唇,沉聲道:“小柳在哪?”
楚嵐挑眉,邪邪笑道:“師兄你是想問他晚上睡哪吧?”
“師弟,你不能一錯再錯!”齊嘉義懇切道,“天下武林正道都會看著楚家,看著你,你是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錯的!而小柳身世悽苦,你強佔他,實在有違武林道義……”
“好了,齊嘉義,我不用你這個木頭教訓。我告訴你今晚他就睡在我房裡,我床上。你想讓他睡哪兒,你房裡嗎?”
“你——”齊嘉義氣得說不出話。
“我知道,師兄定不會像我這麼下三濫強佔一個小倌,但我若不把他放到你房內,你怎知我晚上不動他腦筋?所以反正都是一樣,還是跟我一起。”
齊嘉義手緊緊握住桌角,直將桌角生生掰下,捏成粉狀。
楚芸忙上前勸他:“齊大哥,你別理哥哥,哥哥是嘴硬,他定不會強佔那人,我見那人跟哥哥相處也不似勉強,你就別管了……”
“你不知道,小柳是個好孩子,定不會……”齊嘉義急道。
楚嵐眸色變深,聲音更是陰沉:“姓齊的,我說最後一遍,楚家的事輪不到你管,你先找到秋師姐再說!”說完便徑自離去。
齊嘉義閉目,好一陣才恢復平靜,想來想去還是留下較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