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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家有家規……國法是要懲戒,可這家規嘛,雖然我是外人,但是斗膽問一聲張老太公,張氏族中若有人在地方上行兇作惡,不知道該如何懲戒?”

張森聽到他這樣說話,又轉身過來:“這個俺來告訴你!地方上行兇作惡,族中一律除名,行兇殺人,一律逐出張氏。如何?”

“好好好,張三郎果然磊落……不過,且等等看吧。”

秦域負手而立,此時門外進來一隊縣內府兵,前後簇擁,左右開道,威猛無比,絕非等閒差役。

張遠山見多識廣,心中頓時生疑:縣內府兵,縱有高手,也絕無可能如此肅殺果決,這些人,絕非府兵這麼簡單。

他更加懷疑的是,趙家莊的人,敢於來張家莊的緣故,恐怕也是因為眼前這個談笑風生的小郎君。

這個年輕人……是誰?

張遠山左右族老也是相望瞭然,心中都是奇怪: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犀利,趙乾風就算懦弱,也不至於整個趙家莊都聽命於一人,幾十號人對一人俯帖耳,這位姓秦的,真的只是趙二郎的表親嗎?

“本官崔定國,江東縣縣府刑名判官。”

進來一人身穿華服,一襲大夏朝廷官吏錦袍,胸前有牡丹花團,腰間是黑牛皮腰帶,腳上一雙行走登雲靴,官靴上還修了兩朵青雲,寓意青雲直上。

崔定國身長七尺,俊朗果敢,站在那裡身材筆直,眼神掃了一番,也不多說,只是蹲下檢視趙世鐸的情況。

判官大多出身大夏邊軍,邊戰兩載,才能入縣府執判,為縣府令的左膀右臂,朝廷底層的基石。

看著崔定國一雙滿是傷疤的手掌,張家的人如何並不清楚此人也是邊軍廝殺過的。

便是張遠山,手上也有一條三寸長的傷疤,那是被西北諸胡之一的屠革胡千夫長沃爾丹西一矛刺中,不過當年張遠山彪悍無比,xìng格暴烈,遠比現在還要強上三分,拼著斷手也要擒下沃爾丹西。

那一役,張遠山和如今的魯有錢差不多,也只是管著百來號人的軍侯,但立下大功,不過十年光景,就拜小夜關參將,拜將三年後,諸胡臣服,遂辭官歸鄉,成為張家莊的莊主,也是張氏族長。

所以,論起地位來,張遠山也曾是官身,武職品階也入了將軍行列,但大夏沒有廕庇子孫的規矩,生xìng耿直的張遠山屬於光身回鄉。

崔定國知道張遠山地位,所以也不敢拜什麼官吏架子,只是就事論事。

“崔判官是新入江東縣?”

“正是。”

崔定國沒有抬頭,只是低頭檢視,大夏刑名判官,要精通判、驗、查三門科,半年一次考科,十分嚴格,江東縣屬於大縣,更是富縣,能入職江東縣,自然是每年考科名列前茅者。

仔細檢視之後,崔定國站起身來,接過助手遞過來的紙板mao筆,刷刷寫下幾筆,然後對眾人說道:“趙二郎受傷的部位,如果要一一應對復原,應當是大夏邊兵所習的開山夔牛拳,左胸心窩、右肋第二根、氣海,這三處是造成趙二郎癱瘓的重創。”

“什麼都可以騙人,真元流轉是不會騙人的。”

崔定國肯定地說道。

身為判官,自然是剛正不阿,但也知道職責所屬,他一日要走小半個縣府,忙碌不堪,當下就拱手說道:“本官只是判,緝拿偵查,卻不是本官職責,本官還有兩樁私鬥要判,告辭。”

說罷,崔定國和眾人點點頭,轉身就走。

不過他走之後,那些跟來的彪悍猛士,竟然只跟著走了兩個。

剩下的,全部還站在那裡。

這時候已經明白過來了,這些人……竟然是眼前這個秦域帶來的。

秦域此時還是笑眯眯的,手中拿捏著早就摺好的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