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這麼做,也只是為了讓自己好受些。”
“我還是那麼自私,彷彿他只要原諒了我,我就能說服自己,我也沒犯什麼大錯。或者我只要再自私無情一些,能夠做到完全不在乎他,我也不會痛苦。”
周鍇抬起眼,眼神一片灰敗,卻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所以你看,你也沒有辦法幫我。”
“因為,不管我是不是因為有病才做錯事,對他的忽視和傷害都是不可挽回的。”
“我不配得到他的原諒,也沒辦法對他完全不在意,所以沒資格好受。”周鍇給自己下了診斷,起身走出診室。
心理醫生怔住,第一次見這麼清醒地自我批評的人。清醒著痛苦的人,瞭解一切讓自己好受的辦法,越沒辦法好受起來。
“怎麼樣,李醫生?”經紀人推門進來,“他情況還好嗎?”
李醫生說:“抱歉,接觸時間太短,我沒辦法給他確切診斷,但……他好像在放任自己這種狀態。”
可能痛苦對他來說,才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手段。
許嘉年不知道夢裡見到的原主是不是真的,但和藺賀商量過後,還是決定把校服還給周鍇。
藺賀說交給他辦,許嘉年正好不想和周鍇打交道,就同意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藺賀交待自己的司機,一定要強調讓他自重,從今往後不要再打擾他們。
不過,許嘉年就算知道也不會介意,還會覺得藺賀幹得好。
倒是有一件事讓他很好奇,悄悄找到許嘉媛問:“周鍇以前和藺賀有過節嗎?怎麼感覺他在節目一開始,有點針對藺賀?”
許嘉媛:“藺賀沒告訴你嗎?”
“他倆當時都是一中的風雲人物,一個學神校草,一個街舞冠軍,有點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吧。”許嘉媛道,“不過應該都是周鍇單方面把藺賀當死對頭,因為我瞭解的藺賀,不太在意這些東西。”
相反,周鍇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介意外人的評價。
“不過你要說針對的話,可能是因為周鍇家破產的事,讓他對藺賀有怨念。”許嘉媛道。
許嘉年:“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