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神樂耶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回去了!一直沒有訊息傳來,娜娜莉有些擔心,所以就讓我來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她對我的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們皇家的那些事我也沒有興趣!”
繼承了藤堂的一部分性格,朱雀對於政治什麼的,天皇什麼的,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如果不是因為神樂耶是他的表妹,他甚至不想和天皇有任何關係。
“不過,還真是沒趣的起床方式。”
看著朱雀一邊哈著氣,一邊不雅的擦著眼角的汙垢,魯路修在他正面不滿地起了嘴。
“明明身邊就有四個如此高貴身份的人作為對照,你還是一樣不懂禮數啊!難得我怕你感冒才好心叫醒你。還有,擦擦你的口水,真噁心!”
“誰會感冒啊?我和你的鍛鍊方法可不一樣。還有,不要學神樂的語氣說話,會被傳染的!”
朱雀說著,摸了摸還在疼的後腦勺。
然後,他全都明白了,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你踢了我吧。”
魯路修毫無愧疚地說:“用普通方法喊不醒你,是你不好。”
“真是個粗暴的傢伙。”
“會被你這麼說,真讓人打從心底感到意外。而且,幸好是我,如果是神樂耶的話,用的就不是腳,而是那個東西了!”
魯魯修撇了撇嘴,指著遠處那根用來練習斬擊的巨大滾木道。比朱雀的身體還要粗大的木頭,如果是神樂耶的話,一定會非常樂意用那個東西把朱雀從美夢中喚醒。
就這樣,魯魯修和朱雀和平常一樣,我說一句他就回一句,互相用嘴巴爭執了起來,和他們第一次見面,第二次見面,沒有任何改變。
只不過,換個方式來說,那正是魯魯修的本心,是親密的證明。一旦對對方有所警戒,這個名叫魯魯修·VI·布尼塔尼亞的少年,立刻就會變得非常沉默寡言。為了不讓對方抓住自己的弱點,佈下一道道防衛線,將任何妄圖接近的人,拒之於千里之外。
因為不那麼做,就無法生存,不僅是他自己,還是他最重視的妹妹。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魯魯修會開玩笑似的罵人,正是他把對方當作夥伴的證據,這一點,朱雀早已明白,所以像這樣的對話,即便每次都是他吃癟,但他卻從沒有放棄過這樣的對話,而且還會盡量讓這樣的對話,持續下去。
“感冒的事就不提了!”
魯魯修一邊關上窗戶,一邊繼續說道。
流入的空氣比剛才更冷了。
“現在就鑽被窩還早呢!再說,這裡晚上是要上鎖的吧。”
“你知道的真清楚呢。”
“又被藤堂那個古板的軍人教訓了嗎!”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是魯魯修用的確實肯定的語氣。這半年多來,為了實現當初那個誓言,朱雀確實在非常拼命的鍛鍊自己。只要藤堂在這裡的日子,不用說,朱雀都會盡量擠出時間來道場練習,甚至為此而向學校請假。
而主要的練習手段,就是和藤堂對戰。
“才不是教訓呢。是在練習。”
朱雀曾經邀請魯魯修他們來過這裡好幾次,不過本來娜娜莉和神樂耶對此就沒有多大的興趣,加上託利亞還是一個曾經徹底完敗藤堂的超級高手,因此有他們在場的時候,藤堂自身的狀態也有些不太穩定。在三個少女都投了反對票的情況下,即使是朱雀,也不敢冒著得罪她們的危險,再次邀請魯魯修。
因此,在前幾次觀戰過後,魯魯修就很乾脆地拒絕了朱雀的邀請,從而間接救了朱雀一命。畢竟,以朱雀的遲鈍,即使看到了三位少女望向他那充滿殺氣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