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聽了失聲痛哭,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
蝶兒?
有多久沒人這麼叫過她了。
夏氏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抬頭看到夏修寒臉上帶著面具,想到顏雪說的話,心裡一痛,慢慢地抬手想要接下面具。
“蝶兒別動,”夏修寒聲音帶著緊張。
“哥哥我都知道了,你讓我看看你的臉好嗎?”夏氏又哭了起來。
夏修寒聽了,眼裡閃過一抹沉痛,放下了抓著夏氏的手,道:“哥哥怕嚇到蝶兒。”
夏氏聽了搖搖頭,哽咽道:“不,我不怕,無論哥哥變成什麼樣子,蝶兒都不怕。”
說完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夏修寒的面具,眼睛一閉,摘掉了夏修寒的面具。
夏氏看著夏修寒臉上如蜘蛛網的痕瘤,心裡痛的無法呼吸,眼裡滿是痛苦,顫抖著嘴唇:“哥哥痛嗎?”
夏修寒看到夏氏眼裡沒有害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搖搖頭。
“是誰毀了你的臉,”夏氏無法想象,夏修寒這麼俊美的男子,怎麼會被人這麼殘忍的毀了臉。
“是柳如媚……”夏修寒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帶著無限的恨意。
夏氏聽了,驚恐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哥哥說的是…夫人…?”
“就是她……”
“怎麼會這樣?”夏氏呆呆的問了一句。
柳氏為什麼要毀了哥哥的臉?
“不僅如此,我這次能回來,也要“感謝”那個女人,”夏修寒醜陋的臉上盡是冷意,說起來,柳氏這次卻是幫了他。
“哥哥是什麼意思?”夏氏聽不懂了。
夏修寒把夏氏扶到床上坐下,把柳氏讓他刺殺顏雪的事,給夏氏簡單的說了一遍。
夏氏聽的滿臉慘白,心驚膽戰,反應過來第一句話就問:“少夫人知道哥哥是兇手嗎?”
“知道,我能活下來,也是少夫人幫的忙,”夏修寒想到顏雪,臉上柔和的不少。
要不是顏雪在牡丹面前求情,他一定早死了。
夏氏聽了鬆了一口氣,“那少夫人為什麼還幫我們?”
“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夏修寒冷冷的說。
“敵人?”夏氏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蝶兒可知父親,母親是被誰陷害的?”
夏氏聽了,眼裡閃爍著恨意與無奈,“不知道……”
“是柳丞相……”夏修寒也不想說出來,可是他怕夏氏再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早晚會被柳氏害死的。
“柳丞相?怎麼會是他?”夏氏吃了一驚。
“父親本就是柳丞相一手提拔上去的,當初父親負責查貪汙受賄,牽連的人那麼多,其中大多數都是柳丞相的人,丞相曾多次給父親敲警鐘,可是父親為官清明,曾多次與我提這事,最後父親被逼無奈,就想著怎麼把家人摘除掉,自己孤軍一擲,可是萬萬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滅門慘案。”
夏修寒眼裡閃爍著悔意,如果他當初能早些想明白,是不是就能阻止的了那場慘案。
夏氏一臉慘白,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父親是這樣死的,她知道父親是被冤枉的,可是竟然不知道身後竟然是這麼大的人。
而她卻每日定時定點的去伺候仇人的女兒,整天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討好。
“那哥哥的臉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毀了哥哥的臉?”夏氏眼裡閃爍著濃濃的恨意。她從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她以為只要她不爭不搶,柳氏就會讓她哥哥在邊疆好過些,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柳氏毀了哥哥的臉,而柳氏的爹又害的她們家破人亡,而她卻被悶在骨裡。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