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留意聽了下,竟然沒有幾個人向著她們,看來也是認為她們是不詳的人吧!果然,古代人大多都是迂腐的,相信這種不切合實際之談,輿論是可以殺死人的。
顏雪再也忍不住了,她不能在任由這些人把屎盆子往她頭上扣,抱著孩子向前一步,神情悲涼,眼中帶著淚花:“你們說是我剋死夫君的,那麼說你們有何憑證?”顏雪打算演感情戲,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你孩子一出生,世子爺就死了,不是剋死是什麼?”李婆子不甘示弱的回道!
“嘁…這世間的巧合何其多,難道說都是克的嗎?夫君在戰場上,本就刀劍無眼,怎可說是我與孩兒剋死的,”
顏雪突然轉過身,對著人群說:“如果這麼說的話,戰場上死了那麼多士兵,那麼都是他們的家人剋死的嗎?這也太荒唐了吧!”顏雪字字清晰,聲音堅定,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見。
“是呀!是呀!這麼說來確實有些聽不過去!”人群裡有不少人偏向顏雪這邊。
那兩婆子見事情發展的趨勢有些不妙,眼神有些閃躲,硬著頭皮心虛道:“什麼孩子,誰知道是那來的野孩子?”
顏雪聽了眼神一冷,這群人還真是狠,這是想要逼死她嗎?在這古代,女人被扣上不貞的帽子,別說再嫁人了,恐怕唾沫星子就會把她淹死吧!
“真是放肆!你說孩子不是夫君的,那會是誰的?府里人恐怕都知道,我被安置在一個小院子裡,成天足不出戶,怎麼會有不貞之說?”顏雪臉上立即蒙上了一層霜霧,眼神凌厲看著臺上的二人,冷聲呵道!
那兩婆子被顏雪的氣勢有些嚇住,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來,支支吾吾的硬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不知道你們是被誰派來汙衊我的,但威昌候府惡意損害他人名義,隨意汙衊他人,實屬不不仁不義之舉,我剛剛生產三天,卻被威昌候府掃地出門,而且還是淨身出戶,以弱欺小,如此狠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威昌候的顏面何在,分明就是以強凌弱!”顏雪句句誅心,字字咄咄逼人,大義凜然的說道。
人群中更是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好一張牙尖嘴利的嘴,說的黑是黑,白是白的,肆意敗壞我們候府的名聲,真是好大的膽子!”容嬤嬤見趨勢越來越不妙,不得不挺身而出,扳回局面。
看了眼李婆子和掌事娘子,厲聲罵道:“廢物,退下!”
兩婆子嚇得脖子一縮,趕緊退後,和丫鬟們站在一起。
顏雪認得此人,就是她生產時被蘇嬤嬤稱為容嬤嬤的人,聽蘇嬤嬤說,她是威昌候夫人身邊的人!難道這件事的主謀是威昌候夫人?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顏雪眼睛驟然睜大,頓時升起一絲警惕,這婆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厲害的主,輸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勢,昂著頭顱,鎮定自若的說:“我說的是事實!”
容嬤嬤嗤笑一聲,眼裡閃過譏笑,泛著冷意:“事實?那麼就讓我來告訴大傢什麼是事實吧!”
“我與夫人前幾日去金山寺上香,求佛主保佑世子爺平安歸來!求的一簽文,讓了緣師解籤,豈料了緣大師卻說,我們候府裡有個人與候府相剋,如果此人繼續待在府裡,待孩子出生時,必定會給候府帶來災難,甚至還會有滅頂之災,夫人心善,開始並未相信,誰料孩子剛一出生,就傳來世子遇難的訊息,你說你是不是不詳之人?”容嬤嬤說的氣勢洶洶,語氣真逼顏雪。
顏雪沒想到容嬤嬤幾句話就把她剛剛所說的都給否認了,古人對神明的信服令人咋舌,她不知道她口中了緣大師是何人,更不知此人的威望在這兒有多高:“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隨便汙衊我的!”
容嬤嬤聽了一笑,嘲諷的看了一眼顏雪,對著人群說道:“我說的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