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一邊養氣補氣,最忌休息不足、神思過慮……&rdo;太醫說道。
&ldo;若不補不理不休息呢?&rdo;黑拓天問。
太醫看著皇上的嚴峻表情,背後泌出些許冷汗。蓮城殿下即便清瘦得過分又著官服,可如今既在皇上寢宮之內,應當就是皇上心之所繫之人。
&ldo;稟陛下,殿下若能好好休養,應當還有十年年壽。&rdo;
十年嗎?黑拓天雙唇一抿,目光緊盯她的臉,眼也不眨地說道:&ldo;都退下吧。湯藥熬好後再送上來。&rdo;
待得只剩他們二人時,黑拓天在榻邊坐下看著她。
措蓮城年少便以才學聞名南褚,雖然身子孱弱,卻仍受人民愛戴,都說她憐民愛物、毫無皇族身段,能恤民之苦,廣納民意,是以外出時總引來民眾夾道歡呼。功高震主之下,當年的南褚皇帝才會聽信皇長女讒言,認為褚蓮城慫恿太學生議論國政,並對之用刑。事過多年之後,南褚皇帝、皇長女仍對褚蓮城有戒心,才會將其當成質子送到北墨,並斷絕其生計。
只是,他以為她被迫服毒一事,或許只是傳聞,否則她不會如此勇於自薦。因此他始終認為褚蓮城或許身弱,但必能為他所用;因他認為併吞南褚並不是難事,但如何收服一國,使其民心不亂,方能有益於北墨日後併吞其它國的計畫一他要並南褚為北墨的郡州之一,需要一個能穩定該國民心且對北墨忠心之領導者,而他以為褚蓮城會是那個人。
可這場計畫還未開始,她居然就倒下了!
他不喜歡事情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偏偏她‐‐始終沒在他的控制之中。
黑拓天瞪著她,騫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呼息雖弱,但總算還沒死。
抽回的手指不小心劃過她臉頰,那如絲般的細滑觸感讓他一驚,手掌一翻便又撫上她的臉。
也沒啥特殊之處。後宮中多的是女人,而後宮女子哪一個沒有水般的肌膚。不過,似這般涼似水泉的肌膚,也就她一個了。
他微施了力,感覺她肌上的沁柔讓他的指尖微微發麻。
她蹙了下眉,輕吟一聲,嗓音與她的人一樣偏冷涼。
黑拓天蹙起眉,發現自己微動了情,長指於是順著她的臉龐滑下頸子;才施了勁,指尖拂過之處,皆泛過道道櫻花般的粉痕。
&ldo;……我沒事。&rdo;她閉眼說道。
黑拓天看著這個明明就有事的女子,濃眉霎時一擰。
她到底是病得多重多久、有多不想讓人擔心,才會神智還沒清醒,連眼都還沒睜開,就急著說&ldo;我沒事&rdo;?!
指尖拂過她的唇,黑眸緊盯著她輕顫的羽睫。
她眼色迷濛地睜開眼,神識仍未清醒。
&ldo;我沒事。&rdo;褚蓮城雙唇微啟,恰恰吮住他的手指。
他眸中閃過暗焰,驀地抽回手。
她的眼眸乍然睜大,因為想起了眼前之人是北墨皇帝。
褚蓮城拚命地想拱起身,可實在是不濟事,只能顫抖地說道:&ldo;陛下,恕臣無禮不能起身。可臣既領了職事,便不會愧於俸祿。&rdo;
&ldo;你這身子還能做什麼?&rdo;他冷眸看著她。
&ldo;能做的可多了,便是要趁著腦子還能用,身子還能動時,多做一些……&rdo;她為了證明自己身子沒那麼差,勉強試了幾次,最後總算顫巍巍地坐了起來。
&ldo;躺下!&rdo;黑拓天壓住她肩頭,將她制回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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