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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語道。

&ldo;不……不是他……不是太傳叫我做的……太傳，學生對不起您……&rdo;褚連城哭著，身子陡然痙攣了起來。

黑拓天怕她傷了自己，立刻壓住她的肩臂。

&ldo;醒來！你在作夢！&rdo;

&ldo;太傅……我不是故意的……我很痛很痛……&rdo;她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身體仍不停瘦攣著。

&ldo;醒醒！那只是夢！&rdo;他低吼出聲，眼睜睜看著她的淚水不停湧出。

黑拓天試著想將她拉進懷裡，但見她孱弱至此，只得小心翼翼彎身將她攬到懷裡。

明明已是八月高熱天候，她卻像是全身浸在冰雪中，唇色都白了。

他擁緊她，低聲說著哄她的話，只見她的抽搐慢慢減緩，也因為被他擁著，身軀恢復了些許暖意，可仍不住地搖頭囈語著。

&ldo;不不不……&rdo;

&ldo;醒來。有朕在你身邊，誰敢動你一根寒毛！&rdo;他用手鬆開她緊皺的眉宇。

她緩緩揚眸，茫然看了他好一會之後，才開口說道：&ldo;陛下……&rdo;

&ldo;我傳太醫過來。&rdo;

&ldo;不不……&rdo;

&ldo;這事能容得你任性嗎！&rdo;

&ldo;我知道我沒事，您……抱著我我就不怕……不怕就沒事……我現在不要看到其他人……&rdo;她驀地又打了個寒顫，想往他懷裡縮，偏偏又沒了力氣。

&ldo;他們不會看到你。&rdo;黑拓天放下榻邊簾幕，再往外一喝：&ldo;喚太醫！傳膳及湯藥！&rdo;

御醫們上前看完診，開了些補氣祛毒及安神的藥之後，又退了下去。

膳食是御醫們開出的方子，送上的是以香藥燉煮的米粥。黑拓天扶著她坐起身，餵她吃了幾口，她便搖頭。

&ldo;再多食幾口。&rdo;黑拓天又自了一口到她唇邊。

她瞅著他，沒拒絕，又多喝了幾口，然後虛弱地倒回榻間。

他用綃巾輕拭她的唇，再拿過湯藥讓她飲盡。她眉頭沒皺一下，便將藥喝完。

喝完藥，她抬頭看他，知道他要問什麼，可還沒開口，身子便又輕顫了下，更不自覺地揪著他衣襟。

&ldo;我……&rdo;她的話哽在喉頭，一時說不出口。

&ldo;朕在，沒人能動得了你。&rdo;他握住她的手。

她看著他好一會，將他的手拉到頰邊握住後，才又開口說道：&ldo;我夢到了以前的事……我……我十二歲時，太學生上書批評皇長女生活y亂、賣官取財。我皇姊認為是我太傅慫恿的，我太傅被抓到牢裡用刑，但他怎麼樣都不認這個罪名，所以皇姊找上我……&rdo;

&ldo;她對你用私刑！&rdo;黑拓天低吼出聲。

&ldo;她……她&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