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那一顆明珠時,你們會感謝我。墨守看著墨攻與墨結離去的方向,在心中說道。
數里之外的山坳村中,秋家所在小山山腳。
天魁身上至少有上百道外傷,雖然都不致命,但累加起來的效果卻是讓這位善堂的大弟子渾身是血,看著相當恐怖。他拎著手中半死的人,然後一步步走到善堂弟子的最前沿,那裡是距離少林眾僧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數名善堂弟子站出來試圖阻止這位剛剛以驚人實力強行破去對方那漫天傀儡的大師兄,卻被對方用溫和卻不容置疑的目光逼退,直到讓天魁走到了善堂的最前方,看著那位怒意勃發,只待一言不和便會搏命的少林化玉。
“化玉大師,這就是你我之間爭鬥的起始,也是善堂和少林之間誤會的源頭。我已經將他擒下,現在交給你,請停止我們之間無謂的爭鬥。去掉陰謀和挑撥,善堂與少林之間有什麼不可能談呢?只要談妥了,很多事都可以事半功倍,共贏的局面並不難達成,何樂而不為?”
化玉並沒有伸手去接被拋擲過來的子悟,於是身上大部分骨頭都已經碎裂的子悟只能像麻袋一樣重重摔在地上,甚至無法轉運腦袋讓他的嘴和鼻子多一點呼吸的空間。
活下去一直是人類的本能,而為了墨家付出一切似乎已經超越了這種本能。即使是現在的子悟,當他終於藉著並沒有被折斷的頸骨完成了頭部的轉動之後,第一時間所想和所做的依然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和尚,那可是三件天下聞名的神兵線索,你以為善堂這座天底下實際上最虛偽的存在會和你們這些和尚共享成果?真是笑話,這世上唯有一個利字能叫人忘卻一切,尤其是善堂這種稱其偽善都遠遠不夠形容的東西。想一想我為什麼處心積慮挑撥你們,想一想為什麼我偏偏要偽裝善堂弟子攻擊你而不是反過來,好好想想吧你這個迂腐陳舊的老東西!你真的以為善堂就沒可能已經與我們墨家有所交易嗎?比如把我拋過來炸死你!”
隨著子悟最後一句話陡然高揚的聲音,一場爆炸卻被天魁揮來的手提前阻止。
天魁手中“端”著子悟的頭顱,血漿還在他的指縫之間流淌。他看著化玉說道:“大師,這就是我的誠意。如果我有半分不軌,只要阻止他說完便是,因為善堂總有一萬種辦法來補救這人說出的話,我甚至可以在一開始就讓他死得透徹一些,因為即使是死人也足夠我用來作為禮物向你請求我們雙方和平談判的許可。”
山坳村不足三里之外,墨守垂目低眉,任憑坐下駿馬奔行如飛,其身子卻自不動。他邊上是之前出了計策要挑撥少林與善堂的墨井,這位墨家的軍事天才率先打破了沉默。
墨井永遠都是那種很認真的神態和語氣,就如他從小就奉行的“軍之戰永無兒戲”一樣。
“大師兄,子悟的死會是墨家的一次機會。挑撥已經不需要了,現在就要趁善堂的老東西回來之前,一舉壓下少林和善堂,最好能將化玉和那天魁擊斃從而打擊那兩方的實力。否則多家共存的墨家絕無可能獨享地宮寶藏。”
墨井的分析從來不會帶有任何感情因素,戰場之上的利益最大化是他永遠的目標。
墨守聽完微微皺眉,有些擔憂地說道:“你也知道我性格不願衝鋒在前,這次若不是子悟我定然不會允許墨攻和墨井冒險先行。”
墨井搶斷了墨守的話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弟子尚知此理,大師兄怎可退縮?機會就在眼前,不能給善堂和少林達成任何協議的時間,墨攻和墨井最多隻能直到擾亂的作用,我們需要的是一錘定音。大師兄,戰場之上時機一去則不返,還請三思。”
墨守的眉頭擰得更緊,墨行此時卻突然提韁衝到最前與墨守並行。她兩眼發紅,面容中透出一股堅決神色:“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