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唔,那得分是什麼事。&rdo;傅攸寧紅著臉,眯起眼睛,開始磨牙。
若是非常之事,自己人也照樣挖個坑埋了你!哼哼。
眾人鬨笑,紛紛譴責阮敏無聊,阮敏已一溜煙跑出門去,又扒著門框回身探出個腦袋,奸笑:&ldo;昨日你在府門口與楊家七公子私會,可有人瞧見了!&rdo;
&ldo;……滾!馬不停地滾!&rdo;那也能叫私會?有人會傻到在光祿府大門口私會的嗎?
傅攸寧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話說起來可真是三人成虎,自己不過就在府門口跟楊慎行說了幾句話,前後加起來也沒一炷香的時間,這話究竟怎麼傳起來的?真是閒的他們。
&ldo;我也覺著不可能,&rdo;阮敏搖頭晃腦嘖嘖道,&ldo;畢竟,就算你樂意老牛吃嫩草,楊家公子答應不答應還兩說呢。&rdo;
傅攸寧臉上擰出惡狠狠的笑:&ldo;陳廣!去官廚的柴房將那把九尺砍柴刀給我拖過來!我讓他先跑八尺半!&rdo;
眾人鬨笑著將阮敏拖走,傅攸寧也就懶得多想,昏頭昏腦地跑上東院的文溯樓。
這兩年傅攸寧算是光祿府跑文溯樓最勤的武官,東院值守的侍衛同她混得熟了,見她午間過來也並不詫異,和善笑笑同她寒暄兩句後便放行了。
傅攸寧一路摸上文溯樓朝南的藏書閣,徑直在窗邊的小案幾前坐下趴好。
夏日午間的陽光斜斜自她肩頭蓋滿後背,那暖意暫且撲下了骨子裡沁出的寒。她閉目趴著,滿足地喟嘆一聲,迷迷糊糊不多會兒,就當真睡沉了。
自打被師門丟出了青衣道,無論是在江湖中掙扎求生,還是十年來從東都分院到帝京總院的水裡來火裡去,傅攸寧能活下來,很多時候靠的是小野獸般的本能。
當她獨自一人時,不管睡得再沉,只要有人靠近,始終是身體比腦子先醒。
此刻她睡意深沉,側臉趴在小案几上的腦袋實在抬不起來,眼皮又如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右手卻已搭在了腰間的弩/機上。
不過,鼻尖聞到香甜的氣味,微微又混著些許使她安心的氣息,這讓她立時又沒什麼鬥志了。
舌尖不自覺地探出唇齒……噫,甜的。
雖說困到發懵,可人終究還是會餓的。懶得睜眼,她便張口就咬。
唔,是金香樓的甜燒白啊。
被紅糖汁澆透的糯米溫酥飽滿,夾了豆沙的五花肉片鹹鮮味濃、軟膩適度,真乃人間絕色。
最重要的是,只要一張口,食物就會自己湊上來,都不必睜眼,簡直幸福到讓人淚流滿面。
就這樣在半夢半醒間吃完了午飯,又迷迷瞪瞪再趴了半晌,傅攸寧才艱難地睜開眼。
&ldo;咦,你還在啊?&rdo;傅攸寧揉了揉眼睛,扭頭看看窗外的天色。
約摸睡了半個時辰吧。果然神清氣爽,身輕如燕!
&ldo;心可真大,眼都不睜一下,誰給你遞到嘴邊你都敢吃?&rdo;坐在對面的梁錦棠沒好氣地笑著,伸手越過小案幾,以指腹擦過她的唇邊。
&ldo;我知道是你……想、想什麼呢!&rdo;傅攸寧驚得立時就往後仰,&ldo;光天化日,朗朗乾坤!&rdo;
她最近時常覺得自己快要燃起來,好嚇人。
梁錦棠給了她個溫柔的白眼:&ldo;你才想什麼呢?你嘴角沾了豆沙。&rdo;先前怕吵醒她不敢替她擦,真是忍得他抓心撓肝的。
好吧……是她錯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