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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艱難地向大門口挪動腳步,絞盡腦汁地盤算該如何收場。

梁錦棠卻沒管他要如何收場,只邊走邊聽老大夫叨叨叨叨‐‐

&ldo;老夫活了這把年紀,倒頭一回見這樣扛得住事的姑娘。醒來後沒喊一聲痛,就連告知她目力不知能否恢復時也不哭不鬧的,就安安靜靜吃粥喝藥,可比三爺小時候好伺候多了。&rdo;

梁錦棠神色一僵,最後那句權當沒聽見。

將腿腳不甚活絡的老大夫遠遠拋在身後,不多會兒便到了客房。

推門就見傅攸寧靠坐在床頭側耳聽著動靜,眼上纏著裹了藥的布條,面色已不似昨夜那樣慘白。

只是額角那隱隱的淤紫無比刺眼。

&ldo;梁大人?&rdo;

梁錦棠隨口應了一聲,逕自走到窗邊的雕花椅上坐下:&ldo;索月蘿在門外要人,你要跟她去嗎?&rdo;

&ldo;索大人?&rdo;傅攸寧的眼睛被蒙著,唇角眉梢上卻俱是驚慌,&ldo;不不不,眼下還不行的,……我得再捋捋,懇請梁大人務必再收容我幾日!拜託!&rdo;

略一沉吟後,她怯怯又問:&ldo;……咦,不會真打起來吧?&rdo;

梁錦棠不屑冷哼:&ldo;她敢?&rdo;

傅攸寧此時腦子很亂,唯一清楚的認知是,索月蘿,她敢的。只是她不會。

雖同為繡衣衛總旗,索月蘿卻全不同於傅攸寧的默默無聞,是個舉國皆知的刑訊高手。雖她做事狠辣沒情面,卻從不是個肯輕易為誰趟渾水的人。

想到索月蘿不會真打進來,傅攸寧心下一鬆,忽然想起個事:&ldo;對了……我,我有個疑問啊……&rdo;這話她本問得猶豫,不過念頭既起,便實在按捺不下長久以來的好奇了。

梁錦棠垂眸把玩著手中的青瓷茶盞,若有似無地勾起唇角:&ldo;是想問,我為何會幫你?不過是你碰巧跑到我門前,順手撿了。&rdo;

&ldo;並不是要問這個啊……&rdo;傅攸寧雖眼睛被矇住看不見,卻還是轉頭對上窗邊的方向。

&ldo;那是想問,為何不直接將你交給索月蘿?&rdo;梁錦棠將手中的茶盞轉了個圈,輕嗤,&ldo;你大可放心,光祿羽林與繡衣衛各司其職,我對你此行所涉機密沒興趣。只不過我羽林男兒諾出必踐,既應下了,就定會護你周全。&rdo;

其實昨夜並未容他答應或不答應,她顧自噴人一身血後就昏了過去。

&ldo;不是啊,我想問的是,&rdo;傅攸寧側著頭,雖然有些震動於他口中的諾出必踐,卻還是偷偷抿唇笑了,&ldo;是想說,兩年前我初到帝京那時……你為何會點名要我跟你上擂臺?&rdo;

這事在她心裡、在繡衣衛,甚至整個光祿府上下,都是個謎。

那日她頭一回參加繡衣衛與光祿羽林的合兵武訓,才剛在演武場內聽人講著雙方每五日必有一戰的驚悚風俗,猝不及防就被這個據說從不屑擂臺之爭的梁大人點了名……

然後,就被一掌拍飛。

傅攸寧此言一出,滿室寂靜。

她蒙著眼是沒法看見,梁大人霎時面黑如炭,差點沒忍住將手中的茶盞照她臉上扔過去。

傅攸寧側耳聽了好半晌也沒等到他的解惑,只好訕訕笑道:&ldo;個中緣由……很難啟齒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