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如此,方才容易達成,而且一旦將對手製住,他就可以從容調遣手段了。
他這裡一動,鄧章、殷平二人也是察覺到了。
殷平起神意言道:“不想蕭道尊被逼到了這一步,要是從我輩這處借去的神通仍是無用,此戰贏面便就不大了。”
鄧章道:“未到最後,難知結果,”他略一沉吟,“借得神通越多,破綻也是越多,你我隨時做好救援準備就是。”
殷平回道:“知曉了。”
蕭穆停頓有幾個呼吸之後,這才準備開始動手,只是接連借來神通,也並不沒有代價的,承受外來神通越多,壓力也是甚大,自此刻起,一舉一動,法力最低也會是之前數倍,直到他還了回去為止。
雖他能夠支撐下去,但是運使之間是會出現破綻的,這未必不會被對手抓住,故是已決定將殺招一齊拿出了出來,若是勝不過對手,那就乾脆認輸,萬年時間,他們還等得起。
因“道見非道”分而對立之法,在他使動此法之後,自然也是無法觸及有情道眾,所以要攻襲對手,就要從中退了出來。
於是心意一動,將此法撤去,同時轉動法力,將那“無端絕域”推動,霎時照入現世之中。
張衍一直留意對手動靜,忽覺對方氣機再度現出,就知其將要動手了,只是這等時候,他卻發現此人原本遊走不定的氣機似有剎那停滯,他目光一閃,立刻抓住了這一絲破綻,起得神意,反覆推演其正身所在,只是未想到,這一回竟是順利無比,對方好似對此毫無防備,幾乎於那瞬時之間,就將之堪堪算定了,可還未等他發動,周外驟然一黯,竟是一時什麼東西都感受不到,好似從那萬事萬物中被隔離了出來。
不用多想,也知是定然是被困入了某個束禁界空之內。
他略一推算,發現用不了多久就可從此中出去,只是對手費了偌大功夫間給他圈入此間,下來定然還有其他手段等著自己。
他立刻察覺到了這裡機會,換了他人,或許被困住之後難知外間之事,可他不同,還有力道之身在外,仍是觀望戰局,並能藉此反過來壓制對手,不定還能一舉將之擊殺。
於是意念一動,天地屏障那處,一雙幽深雙目驟然睜開,並穿透重重界阻,往兩人鬥戰之處望來。
蕭穆此刻將滅形、崩心兩劍祭動,埋伏在氣機難察之地,並造成無數虛幻之象,只待絕域一撤,就上前斬殺。
他沒有指望一次就能解決對手,可若這回不成,就會再度將對手困入無端絕域內,等待下一次機會,在足夠元氣支撐下,這一遍遍迴圈往復下來,總能找到機會。
以往他們三人對敵,都是如此施為的,不過現下換了他一人這般做而已。
十息晃眼而過,他不再維持那無端絕域,收了神通,將其撤了去,可正當他要趁勢祭動劍器時,忽覺心下一陣前所未有的驚悚之感,好似下一刻自己性命的就會因此丟卻。
他大覺不好,正要開口認輸,只是還來不及如此做時,只覺轟然一震,面前暴起一陣金光,天旋地轉,萬物破碎,而後一切皆散,諸感皆入永寂。
外間觀戰的鄧、殷二人其實也是提前感覺到了危兆,可是還未等他們如何,就覺一股照徹諸宇的光華閃過,再看去時,便見只張衍一人獨自站在虛空之中,蕭穆卻已然是不見了影蹤,甚至再也察覺不到半分氣機,這分明已是敗亡了。
兩人心頭震動不已,沉默了許久,鄧章終是站了出來,打個稽首,沉聲言道:“既然此一戰是我輩輸了,我等自是按照約定,萬年之內不會踏足布須天半步。”
身為無情道眾,自是十分能認清楚現實,既然渡戰已輸,拖延下去已無意義,還不如早些退去,另尋對策。
旦易打個稽首,道:“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