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心思,沉聲道:“莫說這等傻話,中兒、楠兒只要找到了那東西,那我師門中人必會趕來,到時就可解眼前危局了。”他心中則是想著:“我此回違師門之命,恐怕難得寬宥,可你們無罪,必須保重此身,好好活了下去。”
他又拿出一枚丹丸,道:“服下去。”
柳秋華卻是咬唇搖頭,她知道這些丹丸的珍貴,多一粒便多得一條性命,努力發聲道:“還是夫君留著用吧,不用給妾身這無用之人。”
吳尚秋知她不會接受,就算強逼也是不成,暗歎了一聲,想了一想,將一枚護身法符拿了出來,借攙扶之際,暗暗放入她香囊之中,隨後攬著她往前方密林中疾步而去。
柳秋華見到那密林,頓時一急,提醒道:“夫君,那不是個好去處。”
吳尚秋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對方見他入了林,很可能會放火逼他們出來,口中道:“夫人放心,那些人不會放火的,為夫也不怕他們如此做。”
金宮行事儘管暗地裡陰私鬼祟,可表面上還是要點臉皮的,不會太過肆無忌憚,這一把火放起來,可是連忙幾個山頭,不知要有多少生靈遭殃。
何況真個有火,他也不懼,憑著寶衣和護身法符就能抵擋,勉強可以撐個幾天,到時門中若有人來,那麼這個局就破了。
此時此刻,金宮祭師正帶著眾人一直乘動飛鳥跟在後面,眼見得那一點飛舟遠遠墜下,晃動之間,人影似又入了密林,冷笑道:“以為躲入林中,我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麼?”
他那了一個白甕出來,舉著一晃,嘴中唸唸有詞,就有一縷白煙衝起,少時,遠遠幾個方向之上也同樣有白煙升起,各自匯聚成幾個似字非字的圖案,只是一望,就明白了彼此心意。
他冷笑幾聲,朝著後面振臂大呼道:“諸位,吳尚秋沒了飛舟,已是走不遠了,我等且將這片密林圍住,再慢慢搜尋,不難將之擒下。”
後面眾人頓時一齊應喝。
吳尚秋在林中急奔,就算不曾飛遁,他速度也是不慢,可這個時候,腳下卻是一滯,低頭一看,卻見是一隻頭皮枯乾的煞鬼從地底冒了出來,正用嘴咬著他的下襬,望著他的眼神詭異異常,他一皺眉,玄光一轉,就將之化為灰燼。
這明顯是金宮所為,只是他有些不解,這裡明明沒有凶煞之地,也未見得任何煞氣,此輩為何能夠驅動煞鬼阻截?莫非其等可以憑空喚了出來不成?
一念轉到這裡,他不由得一個激靈,似是想到了什麼。
他吸了口氣,要是這樣,自己再逃也是無用了,因為越是逃跑,越是會有煞氣鬼妖冒了出來阻礙於他,反是耗損氣機,那還不如停了下來一戰,還能拖延幾分時間。
柳秋華見他停了下來,緊張道:“夫君?”
吳尚秋道:“我無事,不必再跑了,我等就在此養精蓄銳,等著此輩到來,夫人再休息片刻,稍候隨為夫一同迎敵。”
柳秋華聽得此言,臉上綻出一絲笑容,道一聲好,從玄光遮護中出來,盤坐在地,用吳尚秋教給她的方法吐納調息,以求儘快回覆實力。
金宮祀師帶著眾人趕到時,見吳尚秋背靠著一株大木立在那裡,渾身有金光籠護,上方還懸著一枚形如重錐的飛奪,目光不由一凝,此物飛動來去,只一磕,就可叫人筋斷骨裂,他此前已是見識過了,可這東西越是厲害,他心中貪意越足,上前一步,喝道:“吳尚秋,飛舟已壞,天上有我金宮秘法制鎖,你今日怎麼樣也是逃脫不得,何不放下法器,乖乖束手?”
吳尚秋看他一眼,道:“何必多言,動手便是。”
以往他總覺得有一層迷障遮住自己靈臺,現在臨近生死關頭,卻反而神思清明起來。
金宮祀師正要喚動眾人上前,可這時卻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