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被丟來看守這片新得產業。
往年倒也有溟滄派弟子來這仙市走動,不過多半是師徒一脈門下,可在他眼裡看來,管他什麼師徒世家,溟滄派這等龐然巨物,隨便出來一個弟子都不是自己可以輕易得罪的。
張衍卻是笑著擺手,道:“譚道友不必如此麻煩,貧道還有要事去辦,這許多妖禽你若能買下,我便都出給你。”
譚鐘不覺有些為難,他也不知那些妖禽是死是活,是好是壞,這又如何出價?
他曾為族中打理過族產,是以也曉得,玄門十大派中,有些弟子往往便是拿一些不值價的法器過來,強逼著他們這等開門迎客之人買下來。
背景若是不大的店家,為了不得罪對方,吃點虧也是認了,他心中還以為張衍也是如此。
不說對方乃是溟滄弟子,只是以那化丹修士的身份,他也萬萬得罪不起,便咬牙道:“若是以單隻妖禽而論,當值靈貝二十上下,七百餘隻妖禽,湊個整數,萬五靈貝,仙駕且看如何?”
只是說出這個價碼後,他卻是心頭滴血,希望對方不要太過。
需知妖禽修煉時日越長,則其中藏煉髓越是價高,只是此等妖禽卻也難捉的很,在他看來,七百餘隻妖禽,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張衍卻是笑著點頭,道:“就按此價吧。”
譚鍾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苦笑:“幸好這一位胃口不大,否則若族中怪罪下來,也只會尋我的不是。”
定了定神,拱手道:“不知仙駕那些妖禽置在何處?可需在下遣人去取?”
張衍一笑,把手一拍,就有一道煙霧騰起,譚鍾只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待這片濃霧散去後,他不禁目瞪口呆。
只見整個大廳之中,已是重重疊疊堆滿了數百隻昏沉不醒的妖禽,他失神了片刻,卻失聲道:“天鶴?鴻鵠?”
眼前這妖禽之種,竟是一些最為難以擒捉的,心中頓時知曉,此次卻是自己佔了大便宜了。
而此時仙市一座飛樓中,司馬道人坐於蒲團之上,眉頭緊緊皺起,似乎正有為難之事。
先前張衍過了牌門之後,他便從鑑鏡中看出此人正是候伯敘和那徐夫人所尋之人,按照先前約定,原本他應該立刻遣人前去告知,只是此刻他卻有些舉棋不定。
他原先不知道這候,徐二人究竟在找尋何人,因這兩人給出的報酬不少,當時他正急需靈貝,且他當年還欠下候氏一份人情,是以也無法推脫,便應了下來。
只是事後他卻覺得不對,能讓這兩人出手對付的又豈能是尋常人?
便暗底下派人去查探這張衍究竟是何身份,後來回報卻是令他嚇了一跳,覺得自己隱隱跳入了一個坑中。
“溟滄派的真傳弟子啊。”
他眉頭緊皺,且從鑑鏡中看來,張衍如今還是煉藥功成的化丹修士。他當然知曉這分量有多麼重,他雖然願意幫助候伯敘,可卻又不想把自己陷進去。
半晌之後,他終於做了決定,沉聲喝道:“來人。”
立時有一個頗為精幹,雙目明亮的年輕修士走了進來,拱手道:“司馬執役,何事吩咐?”
司馬道人先是小聲吩咐了一句,隨後又道:“你見了他後,就說有人慾尋他的麻煩,讓他有個提防。”
這年輕修士不敢多問,躬身一禮,便領命去了。
過不了多久,先前得了訊息的候伯敘與徐夫人也是匆匆趕至,徐夫人迫不及待地喊道:“司馬道友,可是那小賊出現了?”
徐夫人那特有的尖利聲響刺得司馬道人一皺眉,他咳嗽了一聲,才道:“半個時辰之前,貧道發現那人來到此地,細察之下,果然是兩位欲尋之人。”
候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