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們也是與吳函承一般想法,高若望被逼出了真身,定是在方才一戰中損失不小。
若是能一鼓作氣除去此人,此次鬥劍法會玄門必將勝算大增。
吳函承拿定主意之後,便把首一抬,喝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血魄厲害,還是我的法靈厲害!”
他自步入元嬰境後,得門中賜下一尊法靈,正是原先胡長老所用那尊,為門中十八都主之一,名曰“火呈靈尊”。
平都教看重班輩,原本以他初入元嬰的資歷,還輪不到他來馭使這尊法靈,只是胡長老被張衍一劍斬殺之後,卻是無有人能承接此法靈,恰好門中選定他來鬥劍,因而便宜了他。
他捏了一個法訣,口中唸咒,身邊頓時出現一尊身高十丈上下,相貌威武的金甲神人,一手持金鞭,一手託寶珠,全身披掛,雄健已極。
這金甲神人甫一出來,吳函承忽然一躍,霎時與其合身一處,隨即他大喝一聲,便將龐然身軀撐起。
平都教法靈運使,有顯神法與役神法之分,若是祭煉運煉久了,便是以人馭靈,但凡法靈所會法術道訣,莫不精通。
而他如今還達不到這份火候,道行也淺,只能以把法靈運化出來對敵,只是這麼做,萬一壓制不住,難免會被此靈反客為主,承受不小的傷害不說,動搖道基亦有可能。
因此他也不敢久戰,躍至高空,對著下方高若望張嘴一吐,立時有燻煙烈風滾滾而來。
此原本只是一股丹煞,但是借法靈施展,卻便化為一口丹中火。
高若望淡淡一笑,足下輕點,便化一道血影紅芒,如輕煙一股,竟是先一步避開了去。
那火光噴下,落在山嶺之上,所過之處,地焦草枯,樹焚葉燒,盡成一片赤色。
吳函承所化金甲神人看定那條血光,大吼一聲,道:“哪裡走!”
他把龐然身軀作勢一拔,霎時衝起一道如柱金芒,轟然作聲,銜尾追來。
高若望似是無有與他正面交戰的心思,只是駕馭遁光沿著山頭左右來回繞飛,並不回頭。
吳函承此時只覺渾身都是充沛法力,追在其身後,長嘯不絕,不斷髮下霹靂驚雷,將一座座峻嶺炸得山石崩裂亂飛,草木折裂。
那些觀戰修士想起適才那些人的下場,都是驚呼逃竄,紛紛遠離。
吳函承畢竟是遁法差了些,追了一炷香的功夫,還是未曾拉近兩者距離,再加上高若望故意往人多之處鑽去,更是令他束手束腳,心中頓覺不耐,把袖一揮,大喝道:“給我散了。”
隨他袍袖舞動,立時旋起一道狂猛罡風,元嬰修士含忿出手之下,那些修士毫無抵抗之力,眨眼便被刮至了十數里之外,道行深些的還好些,到了遠處又重新穩住了身形,而那些不會飛遁的下場卻是極慘,俱都是跌了骨折筋斷,奄奄一息。
吳函承追了足有半個時辰,胸中忽然一陣氣虛,不覺一驚,他念頭一轉,便知何故。
抬眼望了高若望幾眼,自己始終無法追及此人,再鬥下去已是無有必要了。
他嘿了一聲,居然掉頭就走。
高若望見他不再追趕,在前方停下身形,迎著呼嘯山風,把頜下長鬚按住,笑道:“道友這便走了麼?”
吳函承聽了這話,非但不曾回頭,反而加快身形遁走。
適才那一陣橫衝直撞,他看起來是威勢不凡,但法力消耗也是不小,且心中漸漸充滿一股暴虐之氣,怕是要壓制不住法靈了。
他還算頭腦清明,知曉若再這麼下去,局面難以收拾是小事,把性命搭了進去那便不好了,還不如趁著場面好看,早早撤走為妙。
高若望淡然一笑,也不追趕,負手立空,目送其離去。
他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