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這一日,三人忽然察覺到整座天爐都在發聲震動,喬掌院跳了起來,朝那坑下探頭張望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道:“張真人,成了,成了,快與我合力,將地火壓下去!”
言訖,他擎起幡旗,奮力搖動,張衍也是抖擻起精神,陡然運起法力,浩浩罡風倏爾卷蕩,朝下壓制而去,那地火不斷在兩人聯手之下不得不往坑中退縮。
大巍雲闕化作一點靈光飛起,喬掌院望空一指,就落了下來,隨後一拂袖,送至張衍面前,撫著那早已染得焦黑鬍鬚,笑言道:“張真人,可用心血祭煉了。”
張衍接過之後,把那靈光託在掌心,逼一滴精血出來融入其中,稍作祭煉,再把法力一催,便見一道光華飛起,旋了一圈,就自飛入他眉心不見。
許道人本已是勞累不堪,見得終於大功告成,精神一鬆,“噗通”一聲,仰天躺倒在地,就那麼昏睡了過去。
他修為道行都是不及二人,要不是有張衍送上來得丹藥撐著,早已是堅持不住了。
這大半年下來,他與喬掌院因全神祭煉之故,都是弄得滿身汙穢,發須散亂,望去狼狽不堪。
唯有張衍一人,衣袍之上依舊是纖塵不染。
這倒也不是他刻意維持,而是恰好有那塊溫良丹玉在身,才不至於也變作這般模樣。
喬掌院倒是不怎麼在意,他神色動了動,來到張衍身邊,道:“張真人,老道與你討個人。”
張衍看他目光時不時地往許經那處看去,便笑道:“可是為了許執事?”
“正是!”喬掌院拱手作揖,道:“老道那方塵院中還有四座雲闕禁制,奈何缺少人手,老道原先還打算過得幾年,去找幾位同道前來相助,可現下有了許師侄,只需再請得一人來便可,張真人若肯將他借老道三年,將來真人洞府中若要祭煉什麼禁制,儘管來尋我。”
許道人方才自願拜在了張衍門下,他也是看到了,那麼要關照其做什麼,非得張衍允許不可。
張衍本也不準備立刻將許道人帶走,此事至少等要他從十六派鬥劍法會上回來之後了。
既然喬掌院問起,他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笑道:“只要喬掌院能說服他,貧道自無異議。”
喬掌院大喜,許經既遵張衍之命重拾陣法,那麼跟在自己身邊那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他如提出,斷無拒絕的道理,當下感謝不已。
此地既然事了,張衍也不準備多留,他還要趕在鬥劍法會之前把五行遁法演練純熟了,因此這就與喬掌院出言告辭,攜了景遊,踏雲飛遁,自地火天爐之內遁出,到了空中後,他辨明瞭方向,就一振衣袖,化虹飛去。
他出得溟滄派山門不遠,就已望見昭幽山身影,可就在此時,忽見雲下有兩道玄光飛遁甚急,前面一道顯是更為高明一些,將後面那道遁光越甩越遠。
後面那人顯是急了,發聲喊叫,山門外恰有兩名值守弟子,看聽到聲音,便駕飛舟過來,欲要上前詢問。
誰知衝在前方的遁光極其兇悍,竟然一言不發就把玄光刷來,同是還祭出了一把短劍,以一副拼命勢頭地殺過去。
那兩名值守弟子道行與來者相彷彿,若是正經阻攔,決計衝不破他們二人聯手,只是也們根本未曾想到有人會對他們動手,儘管有山門發下的護法令旗,手忙腳亂地阻了一下,不曾失了性命,卻也吃了個虧,讓其闖了過去。
張衍見情形不對,冷喝一聲,遁光一躍,趕至前方,只把袖子一抖,一道罡風捲下,就輕輕鬆鬆將其捲了上來,按在雲頭。
目光一掃,見被他捉住之人乃是一名面容娟秀的白衣少女,看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適才被罡風一卷,似已是昏了過去。
此時後面那道遁光匆匆趕至,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