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有多少萬載巨鱉,此物四腳立於海底時,仰首之間,呼吸天風雲氣,一睡一醒,便去千載,若能養煉為我門中靈獸,鎮壓地陸,只每日引動靈機,就足夠一門修士所用。”
張衍稍稍一思,便明白了其打算。
這等龐然巨物,一旦煉化氣機,那所需靈機也是難以估量,要是百數人藉此修行,那完全不在話下,同時還可使得這巨鱉不至坐大。
他敢斷言,若能當真做成此事,不但人人受益,後世受用不盡,主導之人也必藉以成道洞天。
他心下也是感嘆,這位先賢目的恐怕非止於此,此等這先河一開,必引得後人群起效仿,未來開枝散葉,便可在這海上另成一派家數,萬千載後,也不見得再會弱於陸上宗門。
第二百八十九章 神木作巢不思危
張衍由這位先賢所為,不由思及自家身上,“行前人之所未行,開前人之所未開,而我所求之道,卻不也是如此麼?”
這一念升起,心下忽然似又有觸動,只是待要細究竟,卻份莫名之感又是轉瞬即逝。
他冷靜一思,知這當是機緣未至,便也不去強求,重把念頭轉了回來,言道:“貴派先祖此舉,誠為良謀,若得以功成,萬千載以降,亦必為後人稱頌。”
金道人卻是苦笑道:“可惜先祖當日欲行此事時,恰逢外敵找上門來,一番苦鬥後,雖是將之擊退,但自身也是受了不小損傷,只能在宮中休養,直至數百載後,到那轉生之前,才匆匆找上門去,將那巨鱉擊傷,臨去時,命門人弟子定要完此夙願,只嘆萬餘載下來,後輩中至今無一人能修至先祖那般境地,著實愧對先人。”
張衍微微搖首,他方才來時,就已看得明白,此一門靈機,皆是自腳下這根大木上借來。
若說供養元嬰真人倒是綽綽有餘,可要出得洞天真人,那是絕無可能。無有此等修士,降伏那巨鱉可是不易。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宣照宮這些後輩果真一心以完祖師遺願,卻未必找不到法子。
但壞就壞在腳下這株巨木上,有了退路,眾修自是安於現狀,不會再去打生打死了。
他搖了搖頭,問道:“金宮主,貧道見貴派腳下這棵巨木甚為奇異,未知可方便告知來歷?”
金道人忙道:“無有不方便之處,此樹是先祖當年以一寶物從一名天外修士手中換得,據說是自一株大椿神木上摘落下來,休要看這巨木眼下如此,落我先祖手中時,不過一根枝葉而已,這萬餘年下來,才有了這般身量。”
說完之後,他神色微動,喚過身邊一名伺候婢女,關照道:“拿我金斧,去取一截高枝下來。”
那婢女遵命出去,不過半炷香,手中託著一隻玉盤轉了過來,盤中盛有一根株青枝,枝葉茁壯,生機極旺。
金道人命其把玉盤送到張衍跟前,拱手言道:“相見即是有緣,我這宣照宮與世隔絕,無有什麼好物,也就這神木拿得出手,此便贈於道友。”
張衍略一沉吟,自袖中拿出一隻玉匣來,擺在案上,笑道:“來而不往非是禮,我恩師乃丹道行家,此是他親手煉造大小寶丹千餘枚,各有奇效,今便贈與了道友。”
金道人聞聽,不禁眼中放光。
他秉承古之修士一脈,有不少服食藥丹提升功行的法門。
可海上縱然奇物珍寶不少,卻因諸多丹方多需陸上草木,能為自家所用得極少,便是煉了出來,藥力也很是也限,而今有了這些丹藥,門下幾名功行停滯的族人弟子卻有望再往前行了。
他拱了拱手,道:“道友厚贈,金某便就收下了。”
他自忖這回是大大佔了便宜,於是又加了一句,“不知道友可有什麼需用之物,金某定盡力籌措。”
張衍未曾客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