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既然敢承包,自然有的是法子,據說入水口和出水口都用大網攔截,堰塘底那個大洞也要用水泥堵塞上。然後往裡邊投放魚苗,再養些鴨子……上午的時候已經找我和廣聚商量,承包費每年出到十萬。”
“這是好事兒呀,村裡又可以增加一筆收入,你發啥愁?”劉軍浩不解的問。這麼優厚的條件,實在是打著燈籠難找。
“你這熊孩子聽我說完好不好,人家上午還說了,承包堰塘後,禁止任何人在水中捕撈,遊客釣魚的話也要收費,每天五十元。”
“這……”劉軍浩遲疑起來。人家既然承包堰塘養魚,肯定不會再讓其他人釣魚,這個能理解。
遊客想釣魚的話收費,也合情合理。
可是……那些釣友跑上百里來劉家溝釣魚,圖的就是這裡釣魚不要錢。如果收費,市郊魚塘多得是,人家幹啥還跑這麼遠。
還有就是養鴨,村裡也有人養,不過都是十幾二十只的養,對水質的影響不大。人家承包魚塘,肯定要大規模養殖。
堰塘邊如果養一大群鴨子,那些鴨糞鴨也成問題,時間長估計會臭烘烘的。再加上成百上千的鴨子嘎嘎亂叫一團,遊客絕對不會再往堰塘邊乘涼。
至於夏天想洗個澡,更不方便。這點劉軍浩深有體會,門前那樹林中成了青莊領地後,他就很少再往裡邊進,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裡邊到處都有鳥糞,讓你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廣喜叔,這事兒說不好,不過我感覺承包堰塘的話會出很多問題,還是多討論一下”雖然劉軍浩打心眼裡反對,可是也沒把話說死。畢竟堰塘不是他家的,一個人也做不了決定。
“嗯,你廣聚叔也是這意思,準備下午把咱們常委會的人叫到一起商量下。”劉廣聚現在每遇大事都要找人商量,當初不知誰開玩笑說幾個參加討論的人是常委會成員,結果這話傳著傳著就成了正式稱呼。
“嗯”劉軍浩點點頭,才想起正事兒,沒把黃鱔送過去呢。
到劉軍奇家,人家幾個人早等不耐煩,還想繼續打電話。
取黃鱔血簡單,劉軍浩拿過菜刀手起刀落,直接把黃鱔頭斬掉,暗紅色的黃鱔血接了小半碗。
劉軍奇則用棉籤把黃鱔血均勻塗在紙上,然後朝那遊客的腮幫子上貼。
“軍奇哥,真有效果嗎”看人家做的煞有介事,劉軍浩悄悄把他拽到旁邊問道,“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為好,別耽擱了……”
“放心吧,耽誤不了,我以前也得過這病,覆上黃鱔血,半天就好。別看你是養黃鱔的,說到對黃鱔血的瞭解肯定沒我深……”劉軍奇很推崇黃鱔血,在他的敘述中,黃鱔成了治病的靈丹妙藥。血滴入耳中,能治慢性化膿性中耳炎;滴入鼻中可治療鼻出血;特別是外用治口眼歪斜,面部神經麻痺效果很好。
劉軍浩沒聽他瞎忽悠,只是叮囑幾句離開。
中午劉軍浩沒讓張媽在廚房忙乎,而是打算親自下廚。天熱,他做的也簡單,炒了兩個葷菜,一個鱔魚盤,另一個是風乾兔肉。
再切幾個鹹鴨蛋,從菜地裡現摘的黃瓜涼調,弄盤脆生生的紅皮花生米就算完事。
周偉來之前不斷聽蘇娜娜唸叨說這鱔魚肉是極品,因此等盤子端上來他就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塊品嚐。
果然名不虛傳,酥香可口,稱得上是極品
看眾人吃得差不多,劉軍浩趕忙進廚房將精心準備的甜品端上來。
這是他前幾天在網上剛學的,菜名叫雞蛋小米羹,用雞蛋、小米摻雜著蜂漿熬製而成。這道甜品有個新奇的地方是用掏空的南瓜當容器,等蒸熟後,南瓜裡邊深浸入了土蜂蜜的甜味,連南瓜也能用調羹挖著就食。
湯端上來,入眼色澤金黃,晶瑩剔透,氤氳的熱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