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煙費力地求救,淚水汩汩而出,努力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卻換來東福的蔑笑:“別費心思了,咱家是不會救你的。留著這些眼淚到閻王門前哭訴罷,說不定他老人家心一軟,下輩子讓你投個好人家。”
紅煙見最後一條活路也被掐斷,索性豁出去了,死死地盯著他,威脅道:“東福公公,你。。。。。可不要忘了,昨夜浴池裡的催情香,是。。。。你讓我點的!”
瞥了一眼有氣無力的紅煙,東福覺得自己那天是瞎了眼,才會選這等蠢貨去服侍太子。催情香雖是宮裡禁用的,但偶爾用一回,並不傷身,可烈性春藥卻不同,傷身至極。
冷聲道: “你這是在威脅咱家呢,難道酒裡的藥也咱家讓你下的。”
紅煙急紅了眼,求生的慾望讓她口不擇言:“雖然。。。。藥是我下的,你也脫不了干係,你若不救我,我就去告訴皇上催情香的事,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東福笑,眼角的尾紋綻放,俯身扳開紅煙的嘴,將布條重新塞進她的嘴裡。
“唔唔。。。。。”紅煙口不能言,只能憤恨地瞪著東福。
東福也不看她,從袖裡掏出帕子仔細地擦著指尖:“咱家再好心教你一回,自作聰明的人總歸死得早。你想告訴皇上,那也要看你。。。。”將手帕扔到紅煙的臉上,他尖聲道:“有沒有這個命!”
說罷,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
東福一回宮裡,宋成寅便立即詢問了連宴的身體狀況。
東福自知紙包不住火,只能將昨夜的情況如實告訴宋成寅。
宋成寅一聽,濃眉一豎,呵斥道:“你不是說,太子只是多喝了些鹿血酒一時體火旺盛嗎!”
東福捏了把汗,暗地將紅煙狠狠唾罵好幾回,忙安撫道:“皇上息怒,老奴也是今早才知道的,那宮女竟不知天高地厚,膽敢在太子的酒裡下烈性春藥。鹿血酒本身就是壯陽之物,再加上藥的作用,就。。。。。。。”
“你還有臉說,這就是你精挑細選的美豔無雙?萬一太子有個什麼不測,你也不用再待在朕的身邊了!”宋成寅的一雙鳳眼掃向東福,似要噴火。
東福立即識時務的跪下,聲淚俱下:“皇上,是奴才該死,您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宋成寅見東福匍匐在地,畢竟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年紀也不輕了,終是於心不忍,讓他起身別跪了。
閉上眼,平定了下心頭的怒火,又道:“強行祛除藥性是什麼意思,東宮裡的奴才都是群無用的廢物嗎,太子中了藥,就不知道隨便找個宮女給太子消消火嗎。”
東福為難道:“小全子說,太子殿下中了藥後,情緒激動,一頭磕在床柱上暈了過去。”
“。。。。。。”
東福見宋成寅正值怒氣當頭,趁機進言:“皇上,那宮女現下已經被關了起來,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宋成寅冷哼一聲,敢傷他皇兒,自然只得死路一條,“那狗膽包天的東西,即刻拖出去——杖斃。”
東福暗暗鬆了口氣,卻見宋成寅朝殿外走去,瞭然地跟了上去:“皇上這是要去看太子殿下?”
宋成寅點點頭,一掃方才的怒火,眉目間似有慈祥之態,嘆氣道:“連兒如今病了,朕這個做父皇的又怎能心安。”
。。。。。。。。。。
連宴為了裝虛弱,只好一直躺在床上,沒想到竟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醒來之際,卻發現一抹明黃色的身影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床頭,背對著自己。
他一怔,稍稍有些吃驚,剛想起身行禮,才憶起自己應該裝作有氣無力才對。
於是,放輕了聲音,彷彿剛剛睡醒一般,出聲道:“父